他明明没有开口说话,我却仿佛听到他冷声轻哼。
那一点一点敲碎就好了。
我本来应该可以,按照着姐姐所说的那般,实在受不了就不不顾的抛掉一切,坐着车带着弟弟们远走高飞,石慧乔香不会在乎一个棋子的逃亡,石择南……更加不会在乎。
于是向来比乔香还要嚣张跋扈的姐姐,第一次向乔香低了,顺着她所要求的去。
我逃得狼狈不堪,而要抓我的人衣冠齐整的就坐在那一家陈旧复古的男装店铺门口,好整以暇的沉默的等着我。
然后姐姐去查了爸妈一直以来所购买的保健药品,竟然查到这药确实是从某着名品牌大药店里购买的正品药,可当姐姐亲自去找那药店上门拜访时,店铺却已经倒闭关门。
为了让她听话,让她走投无路,而开设这一盘局。
我没敢仔细去看他,匆匆一瞟中,只觉得石择南应该没睡好,他的眼睛里血丝红得渗人。
是了,只要这样她就会听话了。
现在石择南大抵是没空寻我了,他姐姐那事一出应该能绊住他好几天,可我该往哪退。
但一个生活美满独立自主的女孩子,怎么可能会这种事,姐姐看不上也不需要。
这是姐姐留给我的退路,她把一切路途据点都已然安排妥当。
彼时我已经跑到很偏的一城镇上了,几乎仅差一点跨省。
易靖,你不知好歹。
然而正当我打算买套男装变装时,我被找到了。
我花了整整一个星期,各颠沛离,本不能住正常的酒店宾馆,只能找些车站旁短期出租的非正规店休息一晚,旦日继续喊车跑往下一。
不可能吧?怎么能是这样呢。
像过街老鼠似的,到乱窜。
,像献祭似的把她推到火坑,她向乔香低向别人求饶。
理由简单得很,只是选上她了而已。
姐姐想牵着乔香这条线,想看看是谁在推着她在利用她。
姐姐和乔香曾是大学室友,当家里情况再也控制不住崩溃出事时,和姐姐从来不对的乔香突然找到姐姐,说凑巧知了姐姐现在家里有事要借钱给她,让姐姐好渡过难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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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姐姐一下子意识到推动她的,可能是只大手,笼罩在层层阶级层层高权之下的大手。
可怜我的姐姐,卑躬匿伏在石择南边长达三年,蹲着石慧的动静,给乔香俯低小,各种找寻证据。却因病不得不把计划更换,让我替上去,到最终,又生生给我凿条退路,告诉我家仇可以不顾,让我全而退便好。
随后乔香又命令姐姐去代孕,代孕这一要求出来,姐姐就嗅到了不对劲:她和乔香一直是学校里的竞争对手,知已知彼,百战百胜――因此她觉得诧异,依乔香对石择南那般不在乎的态度,何必多此一举给他找个小情人泼什么脏水,乔香就该是“出轨就出轨了你又能拿我怎么办”的蛮横天真想法,哪有脑子能想出什么“我要把你一起拖下水让你说不得”的伎俩?再说了,乔香怎么会这么凑巧的刚好的知姐姐家庭情况?
毕竟虽然石慧被我拉下,我也不能保证她母亲石夫人不会对我下手,年幼的弟弟们已经送到婶娘那边照顾了,有姐姐的人脉关系照看着,是不会出事的。
我把份证早丢了,不得不打出租车走,我没有明确的目的地,全无章法的乱走,找到一个热闹的商场就往里钻,随便买一套大众化的衣服变个装,越是容易撞衫越好,我换完一套又继续喊车走。
……我能怎么全而退?
但我仍然从石择南那,偷出了那份资料。
而我,只能逃。
这代表着我再也没有办法安然逃掉,会有很长一段时间里不能见自己亲人,不能再出现在这座城市。
有必要吗?没必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