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日要是知有人听着,是怎么也不出来的,但这回着实憋狠了,先是一滴一滴,接着就是淅淅沥沥的声响,像是哨子声。
她不好意思,一夹,声音安静了会儿,再小小地一松,那声又出来了,明明外的人没说话了,她自个儿搁里也快羞死了。
生理和心理着博弈,声音变得稀碎。
外等着那人又憋不住了:“不是跟你说过吗?你那是馒,上厕所前扒拉下左右,分开声就小了。”
“周涞!你……”
“好了好了,我知我知,现在就现在就。”
听到他离开的脚步声,童曼总算松了口气,怕这混不吝的等急了又折回来,原本慢吞吞的动作,快进三倍速,光速搞定冲了出去。
周涞外貌本就打眼,不说话时没甚表情,带着说不清不明的空灵通透劲儿,真像是什么出尘入世的得高僧活佛。
可偏偏这“高僧”又堵站在女厕门口,搞得原本想方便下的女客,反倒是不好意思去了。
童曼早就料到了这场景,着众人若有若无的目光,装作不认识这人,低往电梯冲。
却架不住周涞紧跟上去,一路不依不饶:“你还没说呐,来医院干嘛?到底哪儿不舒服?你不要仗着懂点三脚猫理论……”
“哎呀,不是。”论磨人,谁都磨不过他,童曼本来打定主意不理这丢人现眼的主儿,现下也破了功:“我就是送一个学生过来。”
“哦……”
这小爷得到答案,瞬间安静下来,又数起手上的念珠,一副谁都别理我的出尘样。
童曼服了:“你遁入空门的事儿,你妈知吗?”
周小爷瞪眼:“我都是为了谁?”
对吼,这主意还是她给出的,想到他“遁入空门”的目的,这嘎巴子又活过来了,拿手肘撞了下他,眼睛亮亮的:“怎么样?搞到没?”
周小爷眼微眯:“检测报告就在我手上,我本来还想着拿了报告过来找你,谁知在这儿碰上了你。”
“那还啰嗦啥?走起!”
刚刚是她嫌人嫌得跟什么似的,这会儿那个上赶着的巴巴劲哦,大有人离了她一步都不行。
两人一路走出医院,等到了辆黑色卡宴跟前,周涞停住脚步。
童曼疑惑:“干啥?”
周涞撩她一眼,有点嫌弃:“等司机。”
嘎巴子老实了:“哦。”
对,他俩都没驾照。原因是这祸秧秧自个儿不能开,觉得丢人,便死活非闹着说好朋友就是要“同甘共苦”,一起丢面。
赖着人也没考成,搞得周涞现在哪儿去,都还得叫司机。
很快他们的“司机”开着辆风的兰博基尼大牛,就到了地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