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把手下拉,她还在慌慌张张地往后系着内衣扣,越是着急就越是系不上,眼看下一刻殷高朗就要推门而入。
殷凌意眼里闪过餍足的笑意。
殷高朗的手顿住,然后靠了一声,就又蹦着往外走,显然是继续找她去了。
想着这些污糟玩意儿,她还觉得自个儿有自知之明,毕竟除此之外,她真想不到自己还有啥好了。
敲门已经变成砸门声:“童老师,我进来啦哈。”
敲门声更急了:“童医生,你在里吗?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谢、谢谢……”
按着殷凌意的指示,她没往电梯的方向走,顺着楼刚到挂号大厅,就见满是汗的余凯康拿着号,笑着冲她走过来:“童老师,我给你挂的专家号,估计人多,还得等会儿,不过好在咱们还能聊聊天,不会那么无聊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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怂坨坨也是服气的,都成这德了,他面上还是平平板板,要不是嘴角的渍还没干,他就这么出去,也没人能想象得到,他刚刚还在贪吃她的。
怂坨坨挣开了男人的束缚,哆哆嗦嗦地把罩拉下,想要扣上,只是刚经受摧残的地儿,又哪是她说放就能放进去的,就在她急得直冒冷汗时。
糊坨坨刚把带着男人松木冷香的手帕进一边,另只儿还空晃着,听到殷高朗的话,也顾不得嫌弃,赶忙将刚刚殷凌意拿来眼镜的绸布重回去。
……
听着脚步声越来越近,她胡乱蹬着,却碰到了个热热的物件,男人闷哼一声,终于舍得抬望她眼。
殷高朗一刻不停地蹦下床,护工赶紧去扶他。
“嗒!”
“你去看看……不,还是我去。”
问题解决,糊涂东西轻飘飘地走出去,脑子里还在想他刚那句话:好?好哪里了?质好?还是量好?
殷凌意拍拍她,莫名其妙地夸了句:“好女孩儿。”
糊涂东西重回现实,面对又一大难题:我要怎么跟一个帮排了半天号的人说,我已经找人解决好问题了呐?
看够了趣的殷凌意终于舍得开口:“是我。”
糊涂东西一受了人家的好,就感恩德地忘了到底是谁把她弄成这凄惨样。
敲门声如约而至,怂坨坨人都吓傻了。
好人啊。
怂坨坨吓死了,拿脚去蹬殷凌意:听到没?听到没?你弟要进来了,你还吃?
见他埋首还要再,死着腰,说什么都不让,挣扎间,他放在洗漱台的眼镜被她碰到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殷凌意插手从兜里摸出条柔的手帕,递给她。
你不进来,就没事,你进来,就真出事了。
怂坨坨终于彻底放下心,继续跟内衣扣较劲,就见冷淡依旧的男人伸手,为她扣合上来,末了,抽回手,自然地调整了下前面文的位置,为她系上衬衫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