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总是会变的，一个人三十岁时想要的东西和二十岁时，不会总是一样的。”好一阵，他才慢悠悠地开口。

        郝嘉皱眉，最终上了蒋乔的车。

        郝嘉：......

        自重逢以来，他都没有好好看过她的脸。

        就在这时，郝嘉的手机收到一条信息提示，是代驾单方面取消了订单。

        蒋乔微启角，还没来得开口，她的便贴了过来。

        他还记得以前，有次郝嘉见着他抽烟，好奇地问他烟的味，他递给她试了一口，她被呛得只皱眉――

        她就这么凝视着他，让空气中多了一种无法言喻的东西，不断发酵――

        无关情爱，只是心的一点寂寞也跟着发酵了。

        她于是又取了支烟，侧目问蒋乔，“介意吗？”

闻言，夹着烟的手忽然顿了一下，然后将烟按灭一旁的垃圾桶里，转回会看他：“蒋乔，你这几年到底在什么？”

        她密纤长的长睫温柔地耷拉着，从前黑而长的直发长变成了深咖啡色的卷发，发梢别在耳后，出白皙饱满的耳垂。

        她其实没什么瘾，只有特别心烦或无聊的时候抽一两罢了。

        他从后座捞了一方薄毯，给她披上；凑近时，能清晰地闻到她上香水味，像是橙花又像栀子，甜甜的，柔柔的。

        蒋乔侧去看郝嘉。

        他忍不住伸手轻轻碰了碰她的脸颊，帮她把垂落耳边的两缕发别回去。

        外面了一阵冷风，进到车厢，随着气将上的寒意一点点驱走，郝嘉很快便犯起困来。

        ――――

        苏誉鸣：为什么总有猫猫狗狗喜欢跟着你？可能因为小动物的直觉特别灵，能看出人内心的温柔。

        程卓：呵，学历高是不一样，拍起屁一套一套的。

        她刚睡醒的声音有点哑，红在车色灯光照耀下，透着说不出的妩媚。

        蒋乔踩着油门不疾不徐、平稳地驾驶了一路，郝嘉看着窗外沉沉，最终没抵过困意，睡着了。

        蒋乔没说话，那只还拿着郝嘉给他的纸巾的手却忍不住紧了紧，仿佛那些经年的旧伤痛一下子又回来了。

        苏誉鸣：呵呵……

        她勾住他脖颈，吻他的。

        如今她倒是熟练啊。

        蒋乔看着后视镜打方向，问：“什么时候学会抽烟了？”

        这次，蒋乔没有回答，只呼了口气：“这儿风真大，你不冷么？要去哪儿，我送你吧。”

        “醒了？”蒋乔于是收回手，提醒她，“到了。”

        蒋乔看了一眼她到口袋里的烟盒，虽然是女士烟，并不不太烈，他仍旧忍不住微微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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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记得了。”郝嘉郝嘉的手撑在窗沿，“好几年了吧。”

        （心里：某些人连脱衣舞都不敢，也好意思说话？

        如今她睡着了，他才有机会凑近了、仔细的看她。

        她的睡颜与从前并无二致，依旧恬静地像一个孩子，

        从餐厅回郝嘉公寓，路说远不远，说近不近。

        至少今晚，郝嘉想，她不想一个人过。

        郝嘉却没转开视线，只是定定看进他试图掩饰的眼眸：“你在看什么？”

        当然，这不包括她现在手上这，她现在想抽烟，只是纯粹犯困；见蒋乔似乎不太赞同，干脆把烟又回了盒子里。

        就在这时，郝嘉忽然醒了过来，睁眼看着他。

        “所以，你现在得到的是现在想要的吗？”郝嘉又问。

        “音乐不才是你的梦想吗？”她问，眉微微蹙起，有点不解，有点讽刺，“没有我的拖累，你不是更能你想的事吗？为什么你现在成了东和集团的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