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程卓倒是退开了子，不过睨着她的眼，渐渐浮现了出了嘲讽。

        “初恋？”扣衣服的郝嘉顿了一下，记得自己没同他提这事儿，“蒋乔说的，你们聊过了？”

        郝嘉趁他接电话的空档，刷了刷手机；然后，她刷到了一条有些意外的信息，徐漾发来的，时间是两个一个小时前，问她这两天有没有空，能不能和她聊聊。

        他的目光一下子就扫到她手机上那张他不久前才见过的脸，眉不由蹙了蹙。

        对方大概也清楚这一点，信息后面又附了一条视频。

        回去郝家吧，今年因为她和程诺离婚了，串门的亲戚无论远近，见着她都要凑上来关心两句。

        他怎么知那是她初恋？

        “……”郝嘉。

        这不像是生疏了――

        索答应程卓的邀约。

        “如果不是初恋，还有谁能让你那个反应？”程卓反问，又低声重复了一遍“蒋乔”这个名字，好似沉，“怎么，你对他余情未了？”

        那关上的音频却不住在郝嘉耳边回响――

        曾经的他，哪怕再变态旋律，他都能弹得无比畅。

        当徐漾的信息再一次回复过来时，郝嘉最终忍不住推了推上人：“等等。”

        她和她能有什么好聊？

        “我忽然想起我还点事，得先走了。”郝嘉。

        郝嘉感受到程卓的目光，当即关了手机，两人对视了一眼，郝嘉还没说什么，程卓已经皱眉吻住她，继续起刚才没完的事。

        微醺的状态正适合调情，炙热纠缠，两人很快就从到了一边的沙发上。

        正在这时，程卓忽然有个电话打入。

        “？？？”

        这种记在肌肉的技艺，就像画画，不可能因为几年的生疏就能荒废到如此程度。郝嘉又看了一会儿，总算找出症结。发信息回问徐漾：“他的手怎么了？”

        两人去餐厅吃饭，饭后去了程卓的别墅，尝了程卓之前拍的那片红酒，然后就是正题――

        这次，对方没有立即回复，郝嘉忍不住再一次点开了那个视频，然后程卓就进来了。

        程卓却压着她半点没挪动子，只瞥了一眼她的手机：“你那初恋的事？”

        那边很快回了她的消息，只有四个字――拜你所赐。

        刚才的酒，他喝多了一些，整个人和往常看上去不太一样。

        而现在，他的手找不到半点往日的灵活，只是一个很简单的曲目，他弹得都有些费力，期间还断了好几次。

        郝嘉莫名其妙，回了徐漾一排问号。

        如果亲戚碰巧还带了一两个可爱的小朋友，方娴转必然又会抱怨家里冷清，然后用一种格外落寞的目光看着她和郝振……

        “？”程卓停下来看她。

        郝嘉不太想在这种时候同他讨论这个问题，于是又用力的推了推他：“程卓，我真的得走了。”

        视频不知是什么时候拍的，蒋乔的发型以及穿着都和郝嘉今天见到的不同，不过郝嘉的注意力很快就从上面转移了，因为她听出了不对――这弹得实在太烂了。

        蒋乔不应该是这个水平。

        不回郝家吧，春节这样的时候，平时一向热闹的城市空空旷旷的，想要约个人都困难，郝嘉也不喜欢这种冷清。

        她说着将解开的衣服又扣上，就要从他下抽出。

        毕竟，她也实在没什么安排。

        郝嘉点开了，居然是蒋乔在一个排练室弹贝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