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怕。

        天香藤怎么了？

        “……是。”

        ……出来吧。

        是幻境？

        “灵什么？”

        还是真的重生了？

        好痛。

        程如风看着自己的手。

        但一凶戾的情绪却骤然在她心中暴发。

        程如风不太能确定，但目前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程如风怔了一下才意识到是天香藤。

        那声音还是断断续续，但这样有问有答的对话让小女孩稍微放松了一点，甚至生出了几分熟悉来。

        程如风早知她的格，也懒得计较，她昨天晚上就没吃晚饭，这又只是个普通人的，早已经饿得前贴后背，这时只想赶紧去吃饭。

        “杀了她！”

        她刚刚竟然真的想杀了刘文珍！

        “你能我的朋友吗？”她小心而渴望地问。

        这简直就好像……程如风脚步一顿。

        就在那芽苞绽开时，脑海中似乎也有什么屏障“咔嚓”一声碎裂，无数的记忆和思绪有如惊涛骇浪般奔涌而来。

        程如风一时不防，甚至几乎不受控制地转看向了刘文珍，手指长出了暗绿色的细藤……

        ――入了魔。

        小女孩的大脑本受不了这样的冲击，直接两眼一翻就晕了过去。

        “天……藤……”

        记忆碎片？

……”

        小女孩有点沮丧，“哦，我就知，没有人会跟我朋友。”

        刘文珍尖锐的声音和肚子传来的咕噜声唤醒了程如风。

        天香藤在及时

        但现在是怎么回事？

        好冷。

        这个关禁闭的房间又小又黑，但这时却正方便了程如风修炼，不然让那些小孩或者孤儿院的阿姨看到这小小的女孩子盘打坐，只怕真得把她当疯子。

        小女孩端正地坐好，双手合什，努力地祈求。

        好在她自带两世记忆，倒也不必重新过感悟灵气那关，虽然微弱，但一整夜持续不断的努力修行下来，她内还是存住淡淡一缕灵气。上的伤也因而好了很多，淤青还是有点，但好歹没得那么厉害了。

        出来啊！

        就好像她跟这个声音曾经相依相伴了无数个日夜。

        这也让第二天早上来开门的刘文珍更加相信了阿强说的“只是轻轻打了几下”的话，又狠狠批评了小小的程如风一顿，才让她出去吃饭。

        这句话小女孩还是听不完整，她歪了歪，“你是说，我努力想看到你，你就能出来？”

        “……不是……朋友……”

        暴躁、凶狠而嗜血。

        “小兔崽子这么瞪着我干什么？想造反啊？”刘文珍被女孩那双大眼睛里无边无际的黑暗吓了一，但反而更加大声地喝叱起来，“你是不是连早饭也不想吃了？”

        小女孩痛得不由尖叫出声。

        “灵……同生……共死……”

        她这个的资质有点差，但勉强也算能修行。但这个世界的灵气真是太稀薄了。

        她有时候会想，她大概都快习惯这种突然莫名其妙地就换了地图，但这一次……是不是有点太离谱了？

        她也吓了一，连忙一把捂住了自己长出天香藤的手，转向食堂跑去。

        怪不得她前世听到的所谓“修行”都是在讲修心养，本没有涉及到灵力法术，在这种灵气几乎枯竭的地方，普通人想要引气入估计都难如上天，更不必说法术了。

        准确地说，是看着幼年期的自己的手上长出来那一枝小小的芽。

        青木造化诀只运行了一个周天，程如风就皱了眉。

        如果拿灵宗的灵气度来个基准的话，灵宗是10，外面的凡世大概是1到3的样子，天剑宗可能有15，迷雾岛大概有30到50。而这里，连0.01都没有。

        她带着两世的记忆和自己的灵，又回到了还在现代的孤儿院里的五岁的程丽的里？

        她当然记得这座孤儿院，记得这些跟她吵架的孩子，记得不分青红皂白就罚她的阿姨……这的确是她自己的亲经历。

        然后就看到自己的指尖钻出了一个小小的芽。

        这是怎么了？

        心脏突然传来一阵刺痛，又迅速蔓延到四肢百骸。

        灵什么的是什么都好……能陪陪她就好……

        “我……你…………只要你……想……我出来……”

        小女孩还是不太能理解，但听起来似乎要比朋友更亲密的样子，她突然迫不及待地想要看到这个灵什么，“你在哪？我能看到你吗？”

        “竟敢骂主人……必须死！”天香藤继续传达它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