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央生出不好的预感,幸好她一直用西青语和阿姨交。
人的心态一旦出现问题就容易被归因到原生家庭上,可她本没有心理创伤。相比下,还是她留给亲戚的创伤更大一些。
她得了一种名为高的绝症。
早晨七点。
如果他得的是绝症,那闻央的心比他还快。
“没有问题就好,”杨阿姨点点,“那昨天晚上跟你一起回去的男人,你想发展还是?”
……
顾砚礼阅读完报告,冷静抬眸:“你大清早叫我来,就是为了说这些?”
“顾总,这是健康检测昨晚的数据。您的指标有两次大起伏,其中一次和昨晚撞车的时间吻合,但是第二次异常完全没办法解释。”
周特助极其认真地解读检测数据。
一遍这些年参加过的祭礼。
她走过去敲桌子。
在她爷爷去世以后,她父母因为酗酒致癌跟着去了,兄弟姐妹里,闻佳早年夭折,她另外的姐姐弟弟也离城不知去向,关在监狱里的那个大哥闻颂倒是放出来了,没见他回过西青。
“没有啊,我心态很好。”
“您看这里,血压升高,心加快,手臂肌肉出现痉挛,大脑侧眶额叶层活动减少,疑似证明您的逻辑思维和自控力在瞬间趋于零。”
闻央冷笑一声,怪不得她总感觉有人在暗中监视她。
周特助在电话里语气严肃声称有紧急事项汇报,希望他尽快来公司一趟。
客卧,顾砚礼还是因为接到周特助的电话才醒。
顾砚礼本事大,被她锁在房间里都能远程干涉她的生活。
“什么意思?你们年轻人的新花样吗?”杨阿姨也不是太懂,“你别被发现就好。”
说完这些,杨阿姨不忍:”三小姐,我听说现在医学发达有心理医生了,你心里过不去的话,要不要找个医生……”
闻央出逃西青的时候,至少几十个追债的亲戚扬言要杀了她,可是七八年过去,闻央年纪轻轻熬死一大波人,也算是某种意义上的胜利。
她习惯往旁边桌子一扫,才发现那桌的年轻人从始至终都在喝一份生粥,其他菜本没动过。
“你在偷听吗?顾砚礼派你来的?”
“您昨天晚上一点感觉都没有吗?难已经糟糕到绝症的程度了?”
闻央差点被呛到。
他现在会在干什么?
“由下丘脑合成、后叶释放的九太激素水平也出现异常,没有任何临床案例与您的情况相符。”
看他的面相也不像同来的兽医。
闻央胃口不错,一顿饭吃得满足。
也就是葬礼。
“我已经联系医学团队分析过了,如果设备没有故障,您的很可能出现了罕见的失忆延迟后遗症,甚至存在病变的可能。”
“我和他就是一种很脏的关系。”
闻央的睡姿致死率很高。
他不得不打破闻央的游戏规则,用卧室里现成的工把门撬开,临走前还去她房间里看了一眼。
他抵达公司以后,周特助已经在会议室里严正以待,请他坐下听报告。
这些拗口的学术词汇,周特助显然花了很大力才能理顺念出,再看到顾砚礼淡然的神情,天都塌了。
他帮她调整了一下,没想到她完全不存在警惕心,直到他离开都没发现他。
年轻人被识破,赶紧站起来朝她鞠躬歉:“闻小姐,我是来保护您的安全的,这只是我的工作,不会打扰您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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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顾砚礼偷听,肯定又以为他们是地下情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