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界,天牢。
“嗯?”帝尊染苍忽然抬眸望去。
三大帝君和火德稍迟一步,却也发现了问题所在:“桓钦撤走了他的分shen?”
“走吧,几位。”门外响起脚步声,伴随着修罗族特有的气息,但只有邪神玄襄出现在牢房外。
他解开了大门的锁:“公审即将开始,但替你们说话的人很多,结果基本上已经定了,也就是走个过场。”
“对了,魔尊带应渊君出去好几日没回来,想必不会出席这场审判。”他随口说着,半点不提三位帝君仙灵尽失再难回巅峰、染苍仙力被封难解:“所以,你们等会儿各回各gong就完事了。”
对自己的chu1境并不担心,但听见应渊被带走多日无归,几位仙神对望一眼,还是难掩几分忧虑之色。
“嘿。”倒是火德元帅刚踏出一步,就被挡了回去,忍不住大声嚷嚷:“怎么还关着本帅!”
玄襄微微一笑:“魔尊的意思是,你砸了几次衍虚天gong,就关几百年。”
“应渊都没生气,桓钦倒好,这么记仇!”火德骂骂咧咧:“当本帅年纪大记不清看不见吗?几次下来,明明连一片瓦都没砸到过他tou上,全被应渊当场护住了。倒是应渊自己,为了护他,灰tou土脸过。”
那我更不意外你被报复了。玄襄忍着笑,就当没听见。
“唉。”牢里只剩下了火德一人,他cu犷易怒的表情瞬间收敛,换成了叹息与回忆。
应渊君确实心宽隐忍,明知dao自己上门是挑衅,也只是命gong中仙侍、守卫通通避到安全地带。
千年、万年,唯有桓钦与他每每同守一室,非要同甘共苦。
也是他,事后于废墟里握住应渊的手,将人拉出来,再推去沐浴更衣,亦主动去寻帝尊求情拨款、重修天gong。
到底是桓钦伪装太好,还是他对应渊当真心思太真,我才完全没看出他心怀不轨呢?
可桓钦若是真心真意,他与应渊相交多年,岂能不知如今所作所为,桩桩件件都是bi1迫与践踏?
“桓钦,你到底在想什么?”火德深思着,总觉得桓钦别有目的,却无论如何都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再说玄襄,他带几位上神走出天牢,迈过目不斜视的修罗战士缔造的防线,去往人满为患的大殿。
‘啧,桓钦是真的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审判这么大的事就算安排好了,能如此放心地丢给我,也是不容易。’玄襄坐上高位时,忍不住想到。
而后,公审如他所想,完全沦为九重天高层的支持者与昔日严峻刑罚的受害者之间的口she2之争。
帝尊染苍和三位帝君几次想插嘴,竟都被双方或客气或讥讽地堵回去。
他们吵了一轮又一轮,成功把话题扭出去十万八千里,竟扭到了新的天规戒律上。
“……”玄襄险些咬碎了牙齿。
好家伙,魔尊老谋深算,绝对是想到了会发生这么无聊的事情,才会溜之大吉的,是吧是吧?
可他再生气,也不得不组织好语言进行端水,费心费力费神还讨不了好,才将事情勉勉强强解决,送染苍和三大帝君无罪释放与就地荣养。
口水都说干了的玄襄,最后是tan在高位上送走所有人,才得到陶紫炁的解救与拖走,像是狐狸拖走一只tiao腾过tou而累tan的猴子。
殊不知,被他诽谤的桓钦现在也不怎么好受,正缩在血茧里全力以赴阻止应渊血脉暴走。
“住手,我自己来。”应渊浑shen冒汗。
冥火将阻隔灼烧殆尽,修罗血脉与仙族血脉便如火与油,在ti内肆无忌惮燃烧。
这带来的破坏yu很强,时时刻刻cui促着他击破血茧、大杀四方。
火毒也因此沸腾,灼烧他的理智和自制力,试图让他放任血脉的燃烧,将危害转向外界。
但应渊哪怕被桓钦揽进了怀中,也还用尽所剩无几的意识,缩手缩脚地躲闪着。
“你这是想和我打一架?”桓钦气笑了:“就为了不让我用双修之法给你解毒,非要自己耗个百八十年,在这鬼地方闭关rong合血脉?万一有人趁机动手怎么办?!”
说话之间,一棵树在茧中突兀出现。
枝条横冲直撞、张牙舞爪,牢牢绑住应渊的四肢,将人禁锢了起来。
“除了你。”应渊看了看shen上游走的血色chu2枝,扯了扯嘴角:“恐怕不会有人对我动……动手。”
看着桓钦不好的脸色,他到底把后面的‘动脚’两字吞回。
“呜嗯……”当然,不排除是被闯进口中的cu大chu2手强行ding进houguan里,伴随那一声无法克制的呜咽,一同咽了下去。
桓钦抬手抚摸应渊赤luo着敞开的shenti,细细摩挲因火毒一gengen凸起的经络,能感受到轻微的战栗与躲避。
肌肤很tang,是修罗神力与仙灵之力焦灼,以shen为战场,交织吞并也旗鼓相当,只能一点点彼此吞噬容纳,化为应渊能如臂挥使的崭新灵力。
但如桓钦所言,目前的速度没个百八十年,是绝对不可能结束的。
甚至,这还是桓钦应了应渊,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