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一直守着,无人来过。
“娘娘似乎,脸色不太好,是想起什么不该想的事了么?”第四句话,沈砚转,朝她伸手。
“哎!”有个小侍女叫了一声,却被老太监拦下,指着她鼻子骂,“多嘴!”
“真的啊娘娘!圣上近来,已经杖毙了两个侍女了。”小太监瑟瑟发抖,许是看沈墨心不在焉,诚恳得说。
那日后沈墨已近痊愈,只是嗓子还有哑,说的第一句话就是,“叫小厨房个水晶肘子。”
只见一个形颀长,浑赤的男人,正背对着她站着。
战场上,福柔帝姬仅仅是一个将军羞辱,说她早不知被金人轮着了几百次,早就该死了。
继位后,更是大杀四方,就连从前那几个那么权势滔天的大臣,也都被他杀的绝了后。
沈墨颔首,“嗯。”
而要救宣文,总得拿点什么来换。阿兄一心所求,不过是自己。
却在转过花厅后,倏地愣住。
沈墨愣在原地。
双拳得极紧,多少年了……王福官这个老太监还逮着她坑!
“美人娘娘近来睡的可好?”第二句话,他移开目光,似是在关心沈墨。
沈墨走的很快,老太监在后面追得气吁吁,只是一看门口的架势,就再也不敢迈步。
旁人畏惧,沈墨却毫不意外,如果不是父君死的早,只怕沈砚能杀了他,用他的血祭旗。
太监们消息灵通,一早就将这些打听的清清楚楚。
他宽阔的背上,有十数陈年的旧伤,刀剑斧鞭,已陈旧。颜色稍粉的一些,竟和自己的一样,像是,也是被嶙峋尖石所伤。
沈墨没有犹豫,一把推开殿门,着走了进去。
“美人娘娘,万福金安。”帝王疏离淡漠的声音,第一句话,是在向沈墨请安。
再往下,是他健硕的大肌肉,双微微分开,隐隐可见一巨物安静的蛰伏着。
应当只是一场梦,而自己最近奇怪的梦很多。
当自己接过托孤遗诏的那一刻,她就知,他们迟早会有见面的一天,只是不想,沈砚这么快就认出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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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娘娘,您请————”
一微微的发贴在他瘦的背肌上,发尾微卷,正好勾住他紧窄的腰线,细小的水珠,顺着他凹进的脊椎骨蜿蜒,落入他的沟。
宣文依旧没有睡好,因要当朝自己养病,搬出了西阁。
也很正常,两年前,福柔帝姬坠崖后就已殡天,世上属于她的痕迹,自然也不会再有。
沈墨心一。
病一好,老太监就来接自己,路上语重心长的提醒自己,如今的这位新君,可不是宣文,不会她是不是自己的庶母。
途中,沈墨路过幼时自己所住的殿,她不禁多看了两眼。自己曾故地重游过,朱紫早已蛛网遍地,她的一切东西都没有了。
“……”
和一起恢复的还有她的胃口,沈墨从不会亏待自己。
她现在,是真的不好过。
自福柔帝姬殡天后,新君脾气就越来越不好。如今更是残暴、阴戾,还阴晴不定,喜怒无常。
男人似乎刚沐完浴,正在穿衣。
他听见声,视线侧过扫来,出刚毅的下颌,双眼入晦暗中,一侧的烛光在他脸上动。
毕竟,新君连父君的尸骸都敢砍。
第三句话,他撤走殿外所有人。
“过来,到孤边来。”
门口齐刷刷站着八九个侍女,和侍卫一起大眼瞪小眼。老太监一看就明白了,圣上这是正在沐浴。
更别说,像沈墨这样曾沾染过权势的后妃。她能活到今天,就已经是先帝保佑。
便被暴怒的新君追着杀穿,大军被至绝境,最终将军认输投降。
然而,那些人新君一个也没放过。威名赫赫的银甲军,从此消失,连军旗都被烧毁,永不再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