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向导数量不多，若白霏能发挥所长效忠于塔，或许还有机会罪立功，成为正式的向导。

        本不抱任何希望，也已经几乎放弃，此时又有了渺茫的希望。

        夜妲皱起眉，突然莫名心慌，仿佛失去一直以来的信念，口变得空，只徒留空虚。

        白霏忽然有了个大胆的想法，说到一半便上前一步，迅速亲她的脸颊一口，才微笑继续问：“像这样也算是有用吗？”

        回想起从前犯错，姐姐也是会气得不行，但拿她没办法，最后还是会心原谅。

        她跟夜妲那么久，连聊天都不敢轻易冒犯，这来历不明的向导竟出这种无礼举动，分明就是没把人放在眼裡。

        这期间会有人来打营养剂，再派最新型的机人，限制她的行动洗澡。厕所就在旁边，会有AI引导她也没有任何不方便，只是得完全任人摆布。

        在她后还跟着副官，是个跟她差不多年纪的女子。

        副官恨得牙，只觉得她实在厚颜无耻，居然公众调戏自家首席，恨不得直接拿下她扔进监牢。

几天，见不到任何光线。可她没有吵闹，只是静静待着，累了就倒地睡着。

        夜妲若看过那段记忆，还是没半点动摇，代表她们不可能再回到过去，还不如彻底死心。

        白霏已经是共犯，又是阶级低下的向导，拥有异能还容易招人忌惮。说不定哪天总指挥官想到，就会要她杀掉这向导。

        副官皱眉打量她，嘴抿得很紧，实在不乐见这向导待在首席边。可这是塔下的命令，也没有插嘴的余地。

        至于是什么样的敌人，彼此都是向导心照不宣。既然知她对夜妲有意思，也得点什么宣示主权。

        她努力很久才爬上这位置，无论如何都不想功亏一篑，不用什么手段都要想办法保住。

        “妳——”

        “如果??”

        白霏垂下眼，故意反问一句，想试探她真正的想法。要是夜妲真把她视为工，再怎么不甘心，也无力改变就是了。

        夜妲没太放在心上，只认为白霏是故意想提醒她——她们是临时结合的关系，还有疏导的价值。

        不知过了几天，白霏终于再次重见光明，手脚也重获自由变得轻盈，突然有些适应不良，显得有些畏缩。

        “如果我没有利用价值，首席大人就会抛弃我吗？”

        但要是夜妲没打算置，她也插不上话，只能努力压抑怒火闭嘴。

        夜妲走进牢房，单手插著腰，冷冷盯着她：“抓到真凶之前，妳由我负责束。还有——妳得发挥妳向导的价值，协助我的任务。”

        “看来是这样没错。首席大人放心，我会好好履行疏导义务。”

        在知她是共犯的前提下，还能保她到这种程度，也算是仁至义尽。反正只要能名正言顺待在夜妲边，也算是达成目的了。

        白霏能感觉得出，塔没有想除掉她的意思，可见是有人出面保她。在这塔裡能到的也只有夜妲。

        夜妲全无防备，眼睁睁看她得逞莫名羞耻，恶狠狠瞪着她。没想到她会在别人面前突然偷亲，感还清楚残留，几乎能想像她的有多柔??

        她只知是为了一个很重要的理由，必须追逐高位，却怎么都想不起来??

        她的命是夜妲救的，也是姐姐给了她活下去的意义。若什么都忘得一干二净，彼此形同仇人，就算不择手段上位，也没什么意义。

        这一瞬间，夜妲脑袋突然闪过模糊的画面，忽然有些迷茫。怎么也想不起来是为了什么目的，才执著要爬上首席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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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妲走到她面前，没打算说任何客套话。在这塔裡最不需要的就是仁慈，得拥有觉悟才能生存。

        她心知肚明的状况有多糟糕，若是再没有向导能稳定疏导，迟早会狂化暴走，失去首席的资格。

        可也没太多反感就是了。

        白霏正想回话，却忽然感受到副官不善的目光，还散发强烈的敌意，再笨的人都能看出她把自己视为敌人。

        白霏后退一步，嘴角是压不下的笑意，享受生气却无可奈何的模样。

        “嗯，所以妳最好有用点，要是妳没办法尽向导的义务，那妳就等著接受制裁。”

        这确实是她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