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母亲倒是有一点说的对,国不可一日无君,是要快些找个良辰吉日登基才好。」
本来只是想给阿提卡一个面子,见一见她介绍来的术士,看能不能从他上得到些什么有用的东西,却万万没想到今天前脚刚向母后许愿如果抓到杀害父王的凶手就会以极刑,后脚杀人凶手就来自投罗网。
酸溜溜的准新王对已经亡国的公主并不感兴趣,三言两语后已经失了继续陪伴母亲的兴致,随便找了个借口就溜了出来。
“阿提卡介绍的总有几分薄面。”坦科里德放下手中的琉璃杯,站起,“走吧,让我去见见这位术士大人究竟想要什么。”
“是这样的,殿下,之前您不是交给我一个任务吗?现在任务完成了,我想应该是您兑现诺言的时候了。”
“艾切尔啊艾切尔,你果然是一个术士,你的胆量与智谋足以杀死一位国王,但你的贪婪与愚蠢也让你盲目。是什么让你觉得我会宽恕一位杀死我慈爱父亲的凶手,还赐予他站在我边的荣
一进门,坦科里德刚在自己惯常的位子上坐下来喝了口甜水嗓子,就接到了家的通报。他眯起眼睛思索了好一番,才从自己花天酒地的记忆中挖出来谁是艾切尔,那个长得漂亮的小术士确实有几分勾人的姿色,不过他来找自己什么?想要在新王面前捞个好职位吗?
他只感到高兴。
毕竟这样的事情他拜托的可不止一位,但之前那些孬种们听到他的要求后无一不当即变了脸色,就算答应了下来,最终也会找各种各样的理由拒绝,但当然这些孬种们很快也会被坦科里德的后手收割掉命。
虽然不怕艾切尔去告密,坦科里德有的是办法收拾一个无依无靠的野生术士,可从始至终坦科里德都没有期待过艾切尔会真有胆子去弑君,更没想过艾切尔弑君后还敢留在柯维尔主动来面见自己。这位完全无法用常理来预测的储君甚至在得知自己的父王遇刺亡后都想不起来这能是谁的手笔。
只是能这么干净利落就把事情办妥,怎么想也不像是一位术士的行事风格,坦科里德本就没有往那个方向去想。
坦科里德此时还没有住在王里,比起规矩繁多的廷,还是他自己的宅邸呆得更舒心。在护卫的保护下,坦科里德愉快地哼着歌颂伊斯特拉德国王的小调,心里盘算着过两天的加冕典礼上礼炮要鸣几次才足够现实他的地位。
家把艾切尔领到了一间小会客厅,为了显示对坦科里德的尊重艾切尔一直没有坐下等待,直到这位即将加冕的新王坐下后,他才小心翼翼地蹭坐在了沙发边缘。
艾切尔正双手抱臂站在窗前,看外面繁忙的河上来来往往的阿拉贡,这个不冻港口给柯维尔带来了天然的交通便利。不论多么寒冷的冬天,这些水都能保持畅通,向柯维尔送来源源不断的货源。
「勾搭上了快把整个大陆都打下来的恩希尔,哪里还看得上我们这一块小小的领地?」
“哦?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可以让你明明知不要来打扰,但还是来了?”
他有些不耐烦的眼神立刻变得警惕。
“殿下,您来了。”艾切尔殷勤地迎了上去,“终于等到您回来了,先王逝世肯定有很多事情要理,本来不想在这个时候打扰您的,但犹豫再三还是过来了。”
“殿下,有一位叫艾切尔的术士在府上等您,说是有紧急的事情要找您。”
坦科里德虽然食麻药粉的时候看起来神很不正常,但他的脑子却也还好使,艾切尔只是稍微提醒了一下就很快想起来自己曾经说过的话。
口婚约,但坦科里德早就将这个连张纸都没有约定抛在了脑后,这是突然被母亲拿出来说反而惹得他十分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