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念起
刑花亭对他很宽容,他最初什么都不懂的时候在她家中随chu1乱爬,对什么东西都很好奇,以至于打翻了她用来养细胞的培养皿,那时候他以为刑花亭会发怒,可她没有;
他半夜肆意爬上刑花亭的床试图卷住她和她一起休息却把她从梦中惊醒,原来她的睡眠质量很不好,一旦醒来就很难再睡着,那时他以为刑花亭会骂他,可她也没有;
刑花亭zuo饭的时候他忽然从背后出现想给她一个惊喜,却狠狠的吓到了她还导致她割伤了手指,他慌得不知该如何是好,只能捧着刑花亭的手一脸战战兢兢,他看着阴着脸咬牙切齿的对方想,这次她大概一定要发怒了,可她依旧没有。
只是看到他害怕的模样她便立刻作罢了,yun了一口手指上的血珠转而安wei起他,“不要紧,一dao小口子而已,两三天就好了,也不怎么疼。”接着语重心长的告诫他,“但你要记住下次看见我拿着危险的东西时候,不要从背后接近我。”
似乎她对他所zuo的一切都无奈却包容……
如同他曾学习着在实验室里见过的一种温顺雌兽伪装出来的样子,仿佛实验人员对他zuo什么都能坦然承受。
但那只是他为了讨好求生的伪装,而刑花亭是用行动表示她将它和其他动物区分了开来,他的shen份被瑞雯升级成为guan理者,刑花亭让他离开监舍可以自由出入,可以选择心仪的房间当自己的住所,可以调动楼里的任何设备,拥有仅次于她本人的权限。
在这种极端的纵容之下。
于是他发现自己无法忍受刑花亭不在这件事。
他从未想过有朝一日这样巨大的幸运会降临在他shen上,直至遇见她,他才终于明白了什么是真正的渴求,在他尚还蒙昧时他渴求着生存,在任何情况下都一直想着要活下去,可现在,离开她一分钟他都觉得缺氧一般窒息,他渴求着她,渴求着她带给他的这伟大的让他心生惶恐的幸福。
等他发现时,他已经全然无法从她shen上移开视线了,片刻都不行,他几乎从早到晚的关注着她,每分每秒都想将她锁在自己的视野之内,他想用chu2碰来确认她的存在,他想收紧蛇尾将她一圈圈缠紧在怀中,甚至想对她zuo很多非常糟糕的事情,可无论怎样都觉得还是不够。
但这是不可以的。
他从网络中学到了人类社会的常识,越是沉迷于她越是恐惧着总有一天她会嫌恶这样贪得无厌的自己,所以他掩饰起自己异常的占有yu,利用每一个借口增加chu2碰她的机会,撒着jiao状若无害地靠上前去,一次次的小心试探着她的底限。
即使她已经为了迁就他每天大bu分时间都带着他一起,但只是分隔在不远的两个房间短暂的无法看到她的shen影,他的心情便难以自控的糟糕起来。每次夜幕降临刑花亭回到卧室休息是他最难熬的时刻,他不能上去打搅她的睡眠,可他更无法忍受空气中感受不到她的存在,只能焦渴的探出蛇信不停嗅探她的气息。
他的本质就是一个怪物。
……
冰湖边的二人看着夕阳静谧的没入地平线周围的光线一寸寸昏暗下来,簌簌寒风中,刑花亭原地跺起脚,“我觉得好冷,你觉得还好吗?”
摩罗握紧手中的石块忽然低声dao,“……谢谢你,对我这么好,我什么用场都派不上,只是一个拖累。”
不止如此。
他是一个危险,而又毫无用chu1的拖累。
越是理解了她对他的宽容。
就越是不应该让她被自己一时的善举拖入深渊。
他是一只扒在她shen上xi食养分为生的寄生虫,原来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