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我和我们老板说说，看需不需要，你这个类型的员工？”肖潇试探着问冯碧云，主要是想给她一点面子。

        哪怕那个男人再优秀。

        “现在在开发区上班的员工，有十多万人，具体十几万人，要问公司人力资源部才清楚。”肖潇不紧不慢地答道。

        男人的里子是藏在屋里的，只有家里人知道，并不是谁都知道的。

        男人的面子是挂在外面的，人人都看得到，个个都可以评头论足。

        “你们公司有多少人？”冯碧云问。

        男人为了自尊，至少都不会愿意自己的老婆，公开地成为别的男人的情人。

        这关乎到男人的面子。

        “你不要吓我。我们清江市区人口才多少？你一个公司的员工，就有十多万，是哄鬼啊？”冯碧云说道。

在家里打麻将，更充实一些，更愉悦一些。”肖潇斟酌着用词。

        “知道啊。‘有生命核能，有健康快乐’，我都记得滚瓜烂熟。我们家走亲访友送人的礼品，买的都是生命核能保健品，高档，有品位，实用。”冯碧云骄傲地说道。

        “那你可以试试，调一个单位啊？”肖潇建议道。

        “开发区有什么好看的？除了那几个搬来的兵工厂，哪有一个起眼的厂子？我才懒得把自己的两个脚苦到了。”冯碧云不屑一顾地答道。

        “除了当情人，女人还能付出什么？”冯碧云笑道。

        这有些出乎肖潇的预料。

        “你这老黄历，早就该换新日历了。”肖潇不但不恼，反而笑了。“你知道现在还在央视一套黄金时段打广告的生命核能公司吗？”

        “是十多人，还是十多万人？”冯碧云被那个“万”字吓得不轻，赶紧反问道。

        “我老公不肯。”冯碧云说道。

        冯碧云低声地答道：“肖潇，我也想啊。可我除了唱歌跳舞，别的都不会。如果是站前台，我的面子也放不下啊。”

        “为什么？”肖潇不解地问道。

        “有十，十多，万人。”肖潇认真地想了想，答道。

        或者不知者不畏也。

        “那就是我们公司打的广告。”肖潇慢悠悠地说道。

        所以有钱的人，都乐于建大房子，买大房子，买大别墅，买豪车，穿名牌，吃名食，泡洋妞，嫁洋人。

        “不肯让你付出什么？”肖潇继续不解地问到。

        “可我们买的生命核能保健品，都是营江县生命核能保健品公司出产的，怎么会是清江市开发区生产的呢？反正到家了，我们家里还有盒子，我拿盒子给你看。”

        那不是说丢就可以丢的。

        “歌舞团调出了好几个人，这些人不是有背景的，就是有后盾的，还就是要付出的。我们两口子，既没有背景，也没有后盾。我老公不肯让我付出。”冯碧云解释道。

        比如老婆到外面名义上打工，实际上是被“打”的。

        至少是不能公开丢的。

        “云姐，你是不是这一年多了，都没有去过开发区？”肖潇问冯碧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