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之后,尤静秋就沦落风尘,走上了不归路。
此刻,站在莫音书生活了二十年的屋子里,尤静秋竟觉得有些恐慌害怕。
尤静秋搬进徐家时,为了彰显自己这个女主人的身份,便将莫音书的那些照片全部拆下来打包丢走了。
但自从褚太太说莫音书的死,可能和徐泽清有牵连后
可他却拿她那不堪的从前来羞辱她!
尤静秋出生在农村,母亲曾是村里最貌美的女人,嫁给了镇长的儿子。后来,丈夫去外地经商,钱没挣到,还染上了赌瘾跟毒瘾。
闻言,尤静秋着实吃了一惊。
“好的。”
他们可是夫妻啊!
挂了电话,尤静秋去到厨房,想煮杯咖啡。因为心神不宁,布粉的时候还不小心打翻了布粉器,咖啡粉散了一地。
这些隐情,别人不知道,徐泽清却是清楚的。
得知徐泽清带着伤还要去工作,尤静秋有些心疼他。
尤静秋赶紧给徐泽清打电话。
这句话从任何人口中说出来的杀伤力,都抵不过徐泽清带给她的。
但照片能丢,这屋子里的摆件跟家具,却是莫音书亲自挑选布置的。
“这人跑哪儿去了?”他刚出院,脑袋上的伤口还没痊愈呢,怎么就出去了呢?
回到家中,尤静秋满屋子找了一圈,发现徐泽清竟然不在家。
这么大的事,他竟然没有跟自己商量过!
后来,尤静秋的父亲因为嫖被抓,警署给他做尿检的时候,发现他竟然碰了毒。
电话刚挂断,家里的座机又响了。
徐泽清要把房子卖了?
尤静秋告诉他:“我去见过明月了,她在里面适应的还不错,就是总有些失眠。”
离婚后,母亲独自带着她进城打工。
尤静秋跟着对方生活了两年,以为自己这辈子都要耗在老总身边。但老总却被仇人用刀刺破喉咙死在床上,尤静秋因为上厕所侥幸躲过了一劫。
当注意到尤静秋出落得越来越貌美时,继父便对她起了歪心思。
她感到很委屈,脑子里,总反复出现徐泽清那天骂她时,说的那些羞辱的话。【你以为,靠出卖身体,你就能把两个孩子好好养大?】
尤静秋的父亲进监狱后,她爷爷受儿子的影响被革除官职,她的母亲也跟父亲离了婚。
一个漂亮的女孩子,若不是走投无路,谁愿意去当外*围啊。
“好。”
闻言,徐泽清冷淡地应了声知道了,便说:“我这边有人在呢,回头再说。”
“不好意思,我家下午没人在,晚上再给你回电另约时间。”
自然,嫖也没有落下。
擦掉眼泪,尤静秋将垃圾倒进垃圾桶。她站在这个过分寂静的屋子里,望着眼前这熟悉的一景一物,总觉得有些阴森森的。
尤静秋跟着母亲和继父生活了几年。
这个家是莫音书跟徐泽清婚后从上任房主手里买来的,重新装修成了莫音书喜欢的复古美式风格。
尤静秋拿来扫把扫地,但咖啡粉却越扫越脏。
别人不知道她的不容易,徐泽清还能不知道吗?
她对徐泽清是一片真心,并不愿意见到徐泽清被徐星光针对,便敷衍尤骄阳:“我知道了。”
那个畜生,他竟然把尤静秋当做礼物,送给了一个地产公司的老总。
尤静秋拿起座机,听见一道男音客气地询问道:“请问是徐先生家吗?我看到了你们的房屋出售信息,家里有人吗?我们下午想过来看看。”
直等警署的电话打到了家里,尤静秋那个可怜的母亲,这才知道自己的丈夫究竟在外面做了些什么。
尤静秋的母亲在工地上找了一份当厨娘的活,没多久,就跟工地丧偶不久的包工头结了婚。
那可是她这辈子唯一爱过,为他生儿育女,为他甘愿当了一辈子地下情人的男人啊!
闻言,尤静秋心中咯噔一响。
她突然丢掉扫把,蹲在地上抱膝痛哭起来。
电话响了片刻,徐泽清才接听,他说:“我在南城这边考察工程进度,给我打电话做什么?”
尤静秋口头上答应了尤骄阳,心中却惦记着要早些回家,提醒徐泽清要提防徐星光那个恶女。
她以前是不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