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脸顿时黑得像锅底。
徐星光抬头望向面前这栋老别墅,摇头叹道:“都说房屋四周多青葱,那是生命力旺盛的表现。但你们看,这屋子右后方长了好大一颗槐树。”
“槐树有什么作用,你们知道吗?”
买家迷茫地摇头,中介猜到徐星光会说什么,表情变得复杂起来。
徐星光:“招鬼啊!”
买家被吓得浑身一抖,再看面前这屋子,就觉得阴森森的。买家埋怨地瞪了眼徐泽清,低声骂道:“做人不能太没良心,你这样的屋子,能卖出去才是见了鬼!”
买家一脸晦气地走了。
中介直摇头,他告诉徐泽清:“来的时候,他就跟我打听过你们一家人的事,我一直给你瞒着。现在好了,你这房子啊,不降价几百万,根本卖不出去了。”
中介也走了。
人都走干净了,徐泽清这才双眼含恨地剜向徐星光。他咬牙切齿地说:“老子就该在那天晚上把你掐死,你个祸害!”
徐星光莞尔,“抱歉,你没那个机会了。”
徐庆年皱眉问道:“什么掐死?”他还不知道徐泽清当初拔掉徐星光氧气罩,要把她送去神隐岛配婚的事。
徐泽清怎么可能将这种事说出来。
他和徐星光无声地凝视着彼此,都是一副心照不宣的表现。
“行了,推我进屋。”徐庆年对徐泽清说。
徐泽清皱了皱眉,到底还是伸手握住了徐泽清的轮椅,把他推进了屋内。
琳琳姐将徐庆年的东西搬进去,很快便出来了。
徐庆年的轮椅停在门厅下,他转身朝徐星光望去,叹道:“你回吧。”
徐星光颔首,告诉他:“护工下午就到。”说完,她就走了。
得知徐星光已经给老爷子找好了新的护工,徐泽清难看的表情这才变得好看了些。
徐泽清将徐庆年的东西都搬进了他之前住的房间,房间里落了一层灰,他一边抽烟,一边用湿毛巾擦着。
徐庆年坐在轮椅上,望着他默默做事的身影,突然问道:“徐家现在,是什么处境?”
徐泽清不说话。
他不说话,就代表徐家是真的陷入了困境了。
“你投资的那个项目,真出问题了?”
他不说这事还好,一提到这事,徐泽清就发疯了。
徐泽清猛地一把丢了手里的湿毛巾,双眼通红地骂道:“我们被骗了!地铁的确会通南城,但不是从我们投资的那个小区下面过,而是隔壁小区!那两具尸不被挖出来,小区的房子就别指望能卖出去!”
“我把全部身家投进去,最后赔得倾家荡产!夏侯醉月那个狗东西从一开始就在给我和李瑜城下套!他跟徐星光那白眼狼是一伙的!”
今天一早,城主府官网便公布了南城地铁规划图。
当徐泽清发现地铁不走龙湖水澜下面过,而是走隔壁两片小区通过时,他感觉天都要塌了。
他跟李瑜城打电话质问夏侯醉月为什么要耍他们,夏侯醉月那厮装模作样地说:“两位竟是这么想的?城主府市政部门做规划,肯定是要反复推敲商讨的。”
“他们上个月是一种说辞,这个月又是另一种说辞。在正式文件没有下达下来之前,任何变化都是可能的。再说,我不也跟着一起赔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