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鼻尖几乎过她的额，呼出的热意洒在她脸颊上，“我想要的，不是钱。”

        郁知最终一步步被到了落地窗前。

        “郁知。”他的声音低沉而轻缓，从齿间缓缓溢出，

        “我还你钱，我一定会还。”郁知几乎是嘶哑着声音开口。

        郁知脑袋轰鸣，想想外面天气，或许又能碰上蒋洲也说不定。

        薄薄的内衬贴着她的肌肤，轻得像什么都没有。

        “好了，知知，不要哭。”程聿骁掰过郁知的脸，让她与自己对视。

        她盯着他，张了张嘴，连一句反驳都说不出来，只觉得咙干涩得像被灌满了砂砾。

        ――郁知瞳孔骤缩，背后抵着玻璃的蝴蝶骨硌得痛。

        “我……”她声音发哑，不知该驳还是该承认自己已经无力回天。

        郁知退无可退，后背贴着玻璃，冰凉的感从薄薄的布料传来，让她不由自主地颤抖。

        程聿骁眉眼间的线条因光影而显得更为深邃，鼻梁直，形优雅。

        郁知愣住，眼中迅速升起一层惊恐，却被程聿骁低近的动作打断。

        厚重的天鹅绒窗帘垂下，柔白绒拂过她的肩膀和手臂，像是冷漠的束缚。

        背脊一阵发凉，脚下的步伐更加慌乱，她拼命朝门口靠近，可还没碰到门把，手腕便被一只温热的手掌牢牢扣住。

        “郁知，我不是银行。”

        “别说得好像我给你两难的抉择。”程聿骁柔声接，手掌往下到她手臂，“如果你真的决心要走，我现在可以让你离开，门就在一楼，再熬过那片雪地，也许能到最近的公路。”

        如果她现在拒绝，会不会被他当场“报复”，再遭遇更难堪的场面？

        女孩的背抵在冰凉的玻璃上，脊椎因为恐惧微微弓起。

        纵然蒋洲不出现，她也再拿不出下个月的生活费，更别提她妈的医药费。

        “我想你。”

        程聿骁淡然挑眉：“嗯，我不是什么好人，但这是我们之间的交易。”

        他是笑着人上绝路的捕猎者，用绅士与利诱隐藏一切，而她已深入陷阱。

        一步，两步......

        “放开！”郁知挣扎着，无济于事，在程聿骁的力下微微后退。

        “不哭。”程聿骁伸指了女孩眼角，“我早跟你说过，你哭也没用。”

        “我替你说，好吗。”程聿骁语气温柔，

        程聿骁的目光落在女孩赤着的双脚上。

        郁知心里一抖：“你无耻。”

        郁知被迫感受那心节奏，狼狈地移开视线：“我什么都没有，除了……你要什么？我的...........”

        炉里的火光摇曳不定，映在程聿骁的侧脸上，将他介于少年轮廓的凌厉与眼底的柔和一并勾勒得淋漓尽致。

        疼痛远不及程聿骁的语气带来的寒意。

        她最初看程聿骁的“温柔”形象，此时崩解殆尽。

回去。

        “”，怎么说得出口。

        她怎么撑得下去？

        “你跑什么？”程聿骁的声音低哑得像是拂过耳畔的冷风，指尖得灼人。

        落地窗的冰凉透过薄薄的内衬直抵郁知的脊背，玻璃上模糊映出她慌乱的神情，与那抹近在咫尺的高大影交叠。

        郁知几乎能感觉到男人的掌心压在自己锁骨附近，加上厚重卷来，让她面颊更红，心更杂乱。

        她死死咬，肩膀又颤抖起来。那颤动带动眼泪险些又掉下来。

        力不大，稳稳地将郁知拖回他的边。

        炉火光闪动，把他半边面孔染成金红色，映着他那份隐晦的暴戾。

        “没说完，就要走吗？”程聿骁靠近了些，低看着她，眼中的温柔仿佛掺杂了碎裂的冰霜。他微微抬起手，指尖轻轻拂过她的脸颊，动作轻得像是在碰一片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