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们没有因她的举动而生气,看向小哑巴的目光里,只有疼惜。
华妈妈对于她的那些行为没有阻拦、没有责骂;只一言不发地将她带回了家。
家里的地板铺了瓷砖,很凉,小哑巴自觉跪在阴影里,等着落在她身上的棍棒。
她以为华妈妈和那个保姆一样,都讨厌她。
可那一晚,华妈妈紧紧抱着她流了整整一夜的眼泪。
华妈妈问小哑巴为什么总是拒绝别人的善意,为什么,不愿意开口说话。
小哑巴沉默了很久,最终在地上写了三个字。
——贱、不配。
那是小哑巴第一次看到端庄优雅的华颂言崩溃到哭出声。
她抱着小哑巴不断在她耳边重复,‘我华颂言的女儿,值得这世上最好的东西!’
小哑巴在她怀里僵硬了很久。
许久之后,她张了张嘴,开口说出了第一句话:“我、杀了那个女人。”
第二句话:“别对我好,别靠近我。”
她怕她终有一天,将她也杀了。
她是个恶种,是灾星。
“你没错,这是正义的行为。”
华妈妈盯着小哑巴的眼睛,再次重复:“你以后,也要一直怀有这种正义,知道吗。”
“你是我女儿,我就愿意对你好,愿意靠近你,你别想推开老娘!”
那个晚上小哑巴第一次回抱了华妈妈,在她的怀里重重点头。
后来,小哑巴似乎在漫长的经年里忘记了这份承诺。
她学会了爱人,却忘记了华妈妈最先教会她的,是爱自己。
但她不曾后悔过,因为她救了更多的人。
这份遥远却又近在咫尺的梦境里,她懒洋洋地倚在华妈妈的腿上,轻声:“华妈妈,我就留在这里陪你,好不好。”
她想永远留在这个熙和温暖的梦里,永远和她的华妈妈呆在一起,永远都不要醒来。
任外面的世界纷纷扰扰,她只想要这份宁静。
她太累了。
“懒丫头。”
梦里的华妈妈轻抚着她的头发,垂下的眼眸中带着几分疼惜。
“做事需要有始有终,你还没有看到这件事的最终结果,就要留下来陪我,不觉得功亏一篑吗。”
“而且——”
温婉优雅的华妈妈下一秒就变了脸色,一巴掌打在她的肩膀上,厉声:“老娘还活着呢!你这个懒丫头在这里睡睡睡!你是真准备让我这个老人家给你上坟是吧,你好意思吗!”
顷刻间,梦境碎裂了。
…
“老大,七区这位华教授这回可在上部面前刷足了脸,我看她要惨了。”
谭劲抱着枪械警戒四周,但这里已经他的同盟们团团困住,因此他松了几分精神,凑到了楼清原的身边。
带领重鸣七队即将毕业的成员、过来打个毕业仗的楼清原瞥了眼依旧没动静的a层出口,随口问了句:“怎么说?”
“刚才我在临时会议室那边警戒,听见有位教授在那里对着手机破口大骂,说他的学生现在被困在a层的实验室里生死未知,然而上部这群吃干饭的这时候就只知道争权利,连个决断都不会下。”
偷听还拿出来闲聊,谭劲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