脆生生的李子滚落在地后，被眼尖的孩子一脚踩上去，给踩烂了。
他逃去了厨房。
和老人分开后，见到向妍，周黎安到底是没忍住向谢荷打听了一下老人的情况。
第一面，问：“记得昨晚发生的事情么？”
周黎安连连摆手。
可是此时的周黎安心情有些复杂。
更近一些之后，周黎安看见那老人半跪在地上，完全不理会这些小孩的动作，只是紧紧的抱着怀里的李子。
靠近张家村的时候，周黎安坐在自行车后座上，大老远就看见好些个孩子正对着一个身子有些佝偻的老人，又是扔石子，又是吐口水，还拳打脚踢的。
原本一直沉默着捡着掉落在地上李子的老人，闻言反驳道。
周黎安对着这群孩子皮笑肉不笑道：“你们说，我要不要报一个试一试？”
“你说的对，我说错了。”
能弥补伤害吗？
“是啊，怎么了？”
“那不是没人报公安么？你们都不知道打人要坐牢的。”
了解完之后，周黎安双眼一亮。
周黎安心情复杂，“这年头山上的东西，难道不是谁弄到的就是谁的吗？”
对于周黎安的问话，大多孩子都选择的沉默。
“保证就保证。”
可道歉了又怎么样呢？
“打人没有原因吗？”
但这不妨碍她说出来吓唬这批孩子。
等那群孩子保证完跑开，陆晏舟已经将老人扶起来，顺便将掉到地上没被踩坏的李子都捡了起来。
脸上身上或多或少都有些脏，放在平时，是会引的人有恻隐之心的。
“他偷我们的李子，所以我们打他。”有个年纪大的孩子站出来说道。
“你敢！”
其实，周黎安都不知道这年头有没有少管所。
“你们是不是经常打他？”
“你们在干什么？”
陆晏舟：“……”
许是抱得太用力的原因，还有几个李子滚了出来。
周黎安说完这句，见其他孩子要松一口气的时候，又补充道：
她本来是想让那些孩子给老人道歉的。
看之前这群孩子打人的样子，可一点也不生疏。
吃过早饭，周黎安独自送完菜回来，就和陆晏舟一起带着东西，骑着自行车往向妍所在的村子，张家村去了。
“回去洗洗还能吃的。”
他们大多穿着的衣服都不太合身，不是大了就是小了，上面还有不少的补丁。
“不怎么。”
“长在我们山上的李子树，就是我们的，住牛棚的不配吃。”
周黎安冷哼，“想打我？来啊，我丈夫是军人哦，看他能打多少个你们。”
周黎安这一出声，吸引了不少小孩看过去。
“谢谢你们。”
“那是山上的野李子树，我没有偷。”
“你看我敢不敢？”
老人慌忙捡李子的时候，手还被一个孩子踩了一脚。
那老人佝偻着道谢。
她的心情有些复杂。
“你想怎么样？”
“让你们知道，打人是要坐牢的。据说牢里天天打架，时不时打死一个人也都没人管，你们说，你们虽然现在这么凶，但进去牢房后，最先被打死的会不会是你们这批小孩？”
“你胡说！我们打了这么多次，也没见公安来抓我们。”
大一点的孩子，虽然嘴上说着周黎安乱说，但目光却已经开始闪躲了。
“我不管，反正他不配吃。”
再次变色。
周黎安：“……”
还是不和说我不管的人讲道理了。
她能做的，就是吓唬吓唬这群孩子，让他们心里有个畏惧。
还有可能将其中叛逆的孩子对她的反感的拉到老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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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是小孩，打人是不用坐牢的，你们去的是少管所。虽然不是坐牢吧，但想一想少管所似乎也和牢房差不多，你们进去了都是挨打，你们喜欢挨打吗？”
“为什么打人？”
答案已在不言中。
“你们谁最喜欢挨打，我先送他进去试一试？”
周黎安微笑，“没人告诉你们，打人要坐牢吗？”
“我去给你做菌子面。”
那老人许是见李子落在地上，下意识的就要空出一个手去捡，却不想他这一动作让他怀中的李子掉落了更多。
“保证你们再不乱打人，不然让我知道了，我可是不会放过你们的，统统都给我进少管所！”
“你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