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这么一说，程止欢那心底还残留的恐惧情绪一下子消失了。

        “止欢？止欢？”

        程止欢努力瞪大了眼睛，想要看清那画面究竟是什么。

        “你是谁啊？”

        顾行景低头亲了亲程止欢的唇，温柔哄道：“没事的，没事的，只是个梦而已。”

        但程止欢已经无暇顾及外面的黑暗，她现在的注意力被顾行景所吸引，被他的过去所吸引，也被他眼里的温柔和宠溺所吸引。

        “好好好。”顾行景连声应道，嘴角的笑意温柔又带着几分宠溺。

        也许这便是喜欢。

顾行景的手，轻轻拍了拍，“你要是不想去，我可以陪你的。”

        那一抹光落在了旁边的墙壁上，倒映出一个巨大的身影。

        但直到那一抹光快要消失了，程止欢都没能看清那究竟是什么。

        “不怕不怕。”

        程止欢并没有发现，在顾行景在她身边的时候，她也会在乎他而忽略掉周围的环境。

        “等下次止欢再做梦，我一定进入你梦中，帮你赶走那些大坏蛋们好不好？”

        意识在身体里挣扎，直到梦境快要消散是，她好像听到了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女声。

        程止欢猛地睁开了眼睛，右手下意识抓住了顾行景的睡衣。

        两人躺下之后，程止欢窝在顾行景怀里很快睡着了。

        顾行景没和程止欢聊多久，毕竟时间已经很晚了，他们得休息了。

        他抬手捏了捏程止欢的脸蛋，调笑道：“也不一定是因为止欢，也许是因为我长大了呢？”

        程止欢眼里倒映着顾行景的身影，满心欢喜，又带着几分依恋。

        梦境里的画面有些模糊，她看不太清楚那个身影究竟是身，但不知道为何从四面八方传递出来了“恐惧”的情绪。

        程止欢眨眨眼，眼里恢复了几分清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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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啊，只是个梦而已。”她重复着他的话，又笑了笑，“我现在有点明白你小时候为什么会因为一个梦而害怕黑暗了。”

        “行景，我刚才做了一个噩梦。”

        顾行景听完，将她搂入怀中，轻拍着她的背。

        “我现在并不惧怕黑暗，也不怕被关在狭小的黑暗房间里。”

        梦里也是一片黑暗，她也走了很久很久，久到她都觉得很累了，眼前突然出现了一点点光亮。

        人长大了，也就成熟了，成熟了，就不会害怕那么多东西了。

        顾行景无奈的低笑一声，“不用，已经好了。”

        不知道是不是受了顾行景讲的那个故事的影响，程止欢竟然也做了一个梦。

        “我不管。”她戳了戳他的心口，“我就当是因为我了。”

        顾行景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这才唤回了她的理智。

        “你以为你是神仙啊？”

        “你还能自由入梦啊？”

        程止欢：……

        她拍了拍他的心口，“乖，我们不搞封建迷信那一套。”

        那种被梦境支配的恐惧感和无力感，即便是她，也很难在短时间挣脱，更别提小时候的顾行景了。

        外面的天色更暗，就连刚才还飞舞着的两只萤火虫也飞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