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老头擦干眼睛不住地点头：“好好好，都是好孩子，我听你们的。”

        “笑啥？搞的我心中毛毛的，你是不是想问我为什么不要钱？”

        周凡按住他的手：“干爷爷，您为我做得够多了，店铺不收租金，还给了我废品站，我的事情自己能解决，您就放心好了。”

        季紫兰当然知道那三人去哪里了，可这次她觉得周凡没做错。

        周凡看了一眼季紫兰，再看向何老头却摇头：“我开的店每天赚几万，何况干爷爷给我的废品站也是做得不错，钱只是有些紧张。”

        这老爷子虽然一给就是几百上千万。

        周凡摸了摸脸：“走吧，有些出油了，得去洗洗。”

        如果周凡是唯利是图的人，再加上他拥有可怕的系统，那才是最令人担心的。

        何老头想起什么，小声问：“小凡啊，你是不是缺钱？”

        坐在周凡身边，季紫兰给两人倒茶。

        季紫兰没问周凡为什么不要钱。

        车开到小区车库，季紫兰静静地看着周凡。

        想着想着，居然笑出了声。

        说到旅游，季紫兰有些感触：“老爷子，您就听周凡一句，待在这里说不定还被那三人烦，出去转转也好，我给您安排路线行程，怎么样？”

        季紫兰白了他一眼：“坏东西，说正经的就闪人，我还能吃了你不成？”

见周凡说得一脸轻松，何老头还是很担心。

        还冲着他笑。

        可是人已经走了，他也不能说什么，只是心中一片温暖。

        周凡主动把这破事拦下令他感动。

        这不就是？

        周凡睁开眼，发现季紫兰在近距离看他。

        周凡却拒绝了。

        抵得上很多人一辈子的努力。

        何老头更感动了，眼泪止不住地落下：“你小子，就不能让我老头子帮你一回吗，我留着钱有什么用？”

        【这小子还挺帅的吗，以前怎么没发现。】

        从何老头家回来的路上。

        季紫兰摇头：“钱财都是浮云，我以前下放的时候两套房产，怎么也可以衣食无忧了，不还是成天想着自杀嘛，幸好遇到了你……”

        好在周凡没有在金钱和系统中迷失自我。

        周凡也没有说话，静静地看着景色，听着钢琴曲，似乎内心的不安与对未来的恐惧都被治愈了。

        闭上眼睛，他居然睡着了。

        人渣就应该去那地方接受审判。

        他先下了车。

        见对方一直看着窗外，季紫兰打开音乐。

        “缺口多少，我马上给你转过去。”

        季紫兰并不认为周凡清高，相反还很欣慰。

        仔细地又看了一遍。

        ……

        什么是正义？

        舒缓低沉地卡农播放着，跳动的钢琴就像在人心上弹奏一般。

        周凡也被感染：“干爷爷，您是这世界上对我最好的人，钱我有办法赚，您要没事就出去旅游，趁着身体还年轻，多出去转转。”

        只是，看到周凡那反差感极大的样子时，又不禁在想。

        【嗯，小男孩成长的很快，果然内心变态的人都逆天呀。】

        何老头有心感激周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