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澜再喝。”
韦镖师顿时哈哈一笑:“世侄吉言,那你于叔我便收下了。等到了平澜,必与你同饮这一坛酒!”
于林又面露赧然道:“韦叔,对不住,小侄此番前来,是因家母做了决定,咱们、咱们便不去平澜了。家母想托于叔问问,镖局可还有往宿阳传消息的道路?若是方便,求您帮忙给我爹带个话。”
说话间,他从怀里取出了包人参的锦袋。
锦袋不需打开,人参的香气便已是透袋而出。
韦镖师面色一肃道:“你们要往宿阳带话?”
于林脸上全是忐忑与羞惭,束手束脚的不好意思多话。
韦镖师手放在小桌上,手指轻轻敲响。
片刻后他一叹道:“罢了,你们不再去平澜,也是在情理之中。但这前往宿阳传话之事,我却不能与你打包票。只能说你将要传的话写下来,若有机会,消息能传过去,自然便能过去!”
于林一喜,忙站起来恭敬道:“多谢韦叔!”
他又提起宋辞晚需要继续前往平澜之事,请求于韦镖师在方便的时候能够给予几分照顾。
这个韦镖师倒不为难,痛快答应了。
全程宋辞晚都没有说话,安安静静地当个挂件站在一旁。
韦镖师与她认了个脸熟,并不问她一个小娘子为何不像于家人一般索性留在怀陵,而偏要千里跋涉去往平澜。
最后,他叫身边跟着的趟子手徒弟送了于林与宋辞晚出门。
等两人离开,韦镖师在小厅里顺手打开了那盒子点心,他信手拈了一粒三花糕扔到嘴里吃,才吃了一口就注意到盒子里的小瓷瓶。
他皱眉将瓷瓶打开,倒出里面的丹丸一看,然后……他嘴里的三花糕就惊得掉到了地上!
“啊哟!”韦镖师喊了一声,手忙脚乱地护住在手里弹跳的丹丸。
只怪他方才太过于漫不经心,以至于这一下惊得好险丹丸落地。
好在他终究是炼脏后期,虽则险些同手同脚,可手上的武技一发挥,到底是快速又轻柔地将这颗丹丸重新装入了瓶中。
恰好他的徒弟送完了于林回来,见到师父着急忙慌的模样,不由问道:“师父,你这怎么了?”
韦镖师连忙将瓷瓶塞进怀里,脸色一肃道:“我那于世侄,你可是亲自将他送回了邸店?”
徒弟“啊”一声道:“我、我,弟子只送了人到门口,要送到邸店去吗?”
韦镖师立刻板着脸道:“自然是要送回邸店!虽是在城中,你当这夜晚就一定安全吗?还不快去!”
徒弟见他认真,当下连忙应诺,赶紧往外跑。
他去追人了,留下韦镖师在小厅里呲牙咧嘴。
韦镖师将其余礼品带回自己房间,然后开始积极问询为于家传话之事,又去找了其他相熟镖师,帮宋辞晚在镖队里要到了一个坐马车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