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修远见她如此，故意张口问道：

        梦到我被捆在那木桩上，那两个喇嘛一点点朝我走来。

        梦到那冰凉凉的刀子，一点点落在我的后背上……”

        孟修远转身望去，只见小格桑披着个破旧的毯子，已经来到了近前。

        我没什么可以给你的，只有这个了。”

        小格桑一双水波扭转的大眼睛望向孟修远，眼中既无情欲、亦无羞涩，只有浓浓的希冀和恳求：

        “自然是武功，似我这样的女人，天下间还有很多，可高明的武功却是不多……”

        “你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女孩，说的都是些什么胡话。便是要求我教你武功，又何必这样呢？”

        “格桑。”孟修远见她如此，脸上虽还算镇定，但心中却已百感交集，不知该怎么安慰眼前这个女孩。

        明天早上早点起，迟了我可不叫你。”

        “英雄哥哥，我虽见识没有你多，可也知道，这世上没有可以白吃的饭、也没有可以白拿的东西。

        甚至有时我还会梦到你迟了，来不及救我。

        小格桑于孟修远面前缓缓跪下，声音诚恳地说道：

        他话刚问到一半，却是突然噎住。

        孟修远摇了摇头，此时嘴角已经忍不住露出笑意，轻快地对她说道：

        我知道你是好人，大好人，也正因此，我本不该用你的善心逼你。

        可是对不起，英雄哥哥，我真的很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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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可以做朗生，做你一个人的朗生……”

        “英雄哥哥，我知道我的身子，不配换你的武功，就像谁都不会用水来换酥油。

        却没想到，你竟还是把我给看扁了。

        “格桑，你可知道，你的身子，和那《龙象般若功》，哪个对我更重要些？”

        “好你个小格桑，我本以为咱们俩都认识几个月了，你该是了解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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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这日入夜，孟修远晚饭后练功归来，见格桑一家已经睡下，自己也他们马车旁找了块干净平整的地方，准备休息。

        小格桑闻言，想也不想地回答道。.

        剩下的，让我暂且先我欠你，好么。

        “错了。你的身子，和那《龙象般若功》，对我都不重要。

        小格桑听孟修远这么说，眼中闪过一丝惊喜，可随后很快便又有些犹豫，竟是一时不敢答应下来，只觉得这样太过贪心了。

事情，她一定会主动说出来的。

        日后你让我做什么，我便替你做什么。

        “格桑，怎么了……”

        “啊？”小格桑一时间有些听不懂孟修远的怪话。

        一想到过些日子你会离开，会不再保护我，我便害怕得浑身发抖……

        却没想到，那人下了马车之后竟是没往远处走，而是直往孟修远这边走来。

        每日夜里，我都会梦到那个房间。

        面对他的这般动作，那小格桑面色平静，只是用那柔软而又稚嫩的声音说道：

        “啊什么啊，快回去睡觉，别打扰我了。

        说完，小格桑伸手又要去解身上的铺盖。

        “你这是干什么？！”

        没有你在这烦我，我心里舒服了，才是最重要的。”

        虽说我师门的武功，没有师父同意，我不能私自传你。

        可我现在真的只有这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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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行了，莫要再说下去。”孟修远摇了摇头，再次打断了小格桑，有些生气地说道：

        “英雄哥哥，我想请你教我武功。

        因为那小格桑此时已将那毯子掀开，身上竟是未着寸缕。

        却没想到，他刚闭上眼，耳边便听着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孟修远能听得清是马车上格桑一家人传来的，只当是他们起夜，也就没太在意。

        孟修远眉头微皱，手中柔劲一甩，便用身边铺盖将小格桑的身子牢牢裹住。

        可那《龙象般若功》，本就是靠你向我解释佛学、翻译经文，我才算勉强学通的。

        孟修远赶忙摇了摇头，有些生气地制止道：

        你若学武功，直说便是。

        我能学这功夫，算是有你一小半的功劳，便将它是教给你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