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霄剑气》还要暴烈一些,于经脉脏腑确实压力极大。
对我这般年纪的人来说,便是多试验几次,都有些吃不消,可谓是一条死路。
倒是你这般年轻,又有《健体术》强化身体,或许才能试着将其延续优化一番,用以突破现有的桎梏。
只是日后你自己练时,也得加倍小心,莫要强来,伤了身体……」
张三丰此时虽明显气虚,但仍不忘借此机会认真告戒。
孟修远闻声,心中不由得为之一痛,咬紧牙关一时说不出话来。
要知道,师父能研究出这般法门,显然是经过不止一次尝试过的。
而若他每次都似这般运功激烈,那便不知这在过程中受了多少痛苦、留下了多少暗伤。
孟修远待回过神来,不由得一声喊出,随即赶忙握住张三丰的手,以【疗伤篇】的法门将自身真气渡了过去,助张三丰一同平复体内经脉的伤势。
果然,随着真气于张三丰体内运行一圈,便见得他那原本应该坚韧无阻的经脉之中,竟是遍布这许多破损受伤之处。
虽这些伤势都不严重,而且在张三丰的真气温养之下都在好转,但新伤旧伤林林总总加在一起,仍是让人触目惊心。
此时的孟修远心中自责懊悔不已,他从没想过,为了自己研究功夫,竟惹得师父受了如此一身的伤。
张三丰活了百年,自然一眼便看穿了孟修远的心思,随即便主动开口安慰道:
「修远,无需多想。
咱们这练武之人磨炼武功,受些损伤,不是司空见惯的事情么。
我常居在这武当山上,也不与人动手比武,这经脉些许小伤,略微温养些时日也就没事了。
又不是什么伤筋动骨、治不好的绝症,在意它做什么。」
孟修远闻声,心中却是愈发难受。
他低着头也不与师父张真人说话,只是拼命地将体内真气灌向张三丰,似想借此,于一朝一夕之间将师父的经脉中的伤势全都给治好。
张三丰感受着从手掌处涛涛而来的纯阳真气,脸上欣慰一笑,也不拒绝孟修远的好意,只是用另一只手拍了拍孟修远肩膀,又温声说道:
「修远,你的内修一道,确已经超
过为师了。
明明才不过是个弱冠之年的孩子,真是不错,不错。」
孟修远听张三丰于此时还在表扬他,不由得心中百味交杂,赶忙抬起头来又望向师父,脸上却仍有羞愧之色。
张三丰见他如此,笑容愈盛,接着说道:
「你上山之前,我总是在想,待我去了之后,这武当山上究竟谁能完全继承我的衣钵。
思来想去,就是你五师兄悟性最高,又文武双全,多加指点之下,或许会有一番成就。
可终究能学得几成,我就没有完全把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