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李夫人当年会问他,此心志,可会移。
“这山河,我们无力,不代表以后也无人可以收拾。”
也不知后来手握大权,位极人臣的秦家大郎可曾回想起曾经心中最微弱也最真诚的期盼。
也许,在秦家大郎自己都没有注意到的时候,他心中的天平已经发生了倾斜。
“可有悔?”
“无悔!”
于是,赵桓开始立邀宋徽宗回汴梁,继续做高枕无忧的太上皇。
赵桓一意孤行,李纲还是离开了汴梁。
总会后继有人收拾山河吗?嶠
“请左司谏,心怀希望。”
可,他又妥协的不够彻底。
若回头,等待他的彼岸又会是什么。嶠
虽说,自古以来便有过河拆桥上房抽梯子,但似赵桓这种翻脸的速度还是鲜少的。
时至今日,完颜宗望依旧是在等!嶠
将汴梁一应军务尽托付于李纲。
他还能回头吗?
但,好景不长。
金人狼子野心不灭,愚蠢至极的赵桓当时也未让各地的勤王之师驰援太原。嶠
苦守了两百五十多天的太原,最终被完颜宗翰所率领的西线军攻破,太原沦陷。
李纲也并没有让人失望,坚守住了汴梁。
从一心救国,到曲意逢上一心扼杀救国之人,何其可悲可笑。
短短的两句问答,犹如炸响在秦家大郎头顶的惊雷。
“心寒,但血却热。”嶠
“可有心寒?”
至此,金兵东西两路成合围之势,再次发兵,以大宋言而无信背弃城下之盟为由,直指大宋。
近来,秦家大郎已经鲜少会想起她了。
在解决完勤王之师和掌军之人后,赵桓第一时间并没有加强军备,而是心心念念惦记着出逃在外的徽宗。嶠
一回汴梁,赵桓变相的将徽宗软禁,又怒杀蔡京童贯等人,朝堂之上罕见的呈现出几分清明。
他无法容忍徽宗在东南一带活动,更无法容忍东南小朝廷的出现。
刚做了半年安稳帝王的赵桓再一次慌了,明明半年前百万勤王之师声势震撼尤在脑海。
“往后岁月,各自珍重。”
聪明人都是一点就透的,李纲自然也能看出秦家大郎的挣扎。
等金兵的西线军,拿下太原那根难啃的骨头。
“左司谏,你有大才,这仕途你会比我,比种老将军走的更远。”
心怀希望吗?
莫不是以为,完颜宗望撤回黄河以北,大宋便安然无恙了吗?
秦家大郎望着李纲远去的背影,咬咬牙,那便再试试吧。
原来,自始至终,他都不够坚定纯粹。
在这两者间,他挣扎,犹豫,让自己深陷泥潭无法脱足。
同年四月,宋徽宗黑着脸,带着他最宠信的臣子心不甘情不愿的返回汴梁城。
离京那日,秦家大郎偷偷在汴梁城外为李纲送行。
荪歌跟在秦家大郎身后,无声道,那个仰天长啸壮怀激烈,想要收拾旧山河的一代名将却死于朝廷的阴谋帝王的私心臣子的诡计之下。
宋徽宗本欲不理会,奈何赵桓三请四请,天下皆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