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静仪听着这些话，心一阵乱麻。她不是没想过他会解释，但当这些话真的从他嘴里说出来时，她却感到一种难以形容的疲惫。

        贺湛东的影出现在不远，他的目光冷静而笃定，带着一种不可抗拒的压迫感。

        徐静仪抬看了他一眼，眼底的挣扎瞬间散去，只剩下隐约的安心。她点了点，没有再看程仕杰一眼，转跟着贺湛东离开。

        正当她不知该如何回应时，一熟悉的声音打破了两人之间的僵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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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底线？我倒要看看，他的底线在哪里。

        “那时候……我真的太自卑了，我觉得我不上你这么好的人。你一心一意对我好，可我只会躲避。所以我才选择和别人……”

        徐静仪将口红握在掌心，目光平静却带着几分冷意。她将它递回给程仕杰，声音里没有一丝起伏：“这支口红......颜色不适合我，也希望我们到此为止。”

        徐静仪终于低声开口：“你都知了？”

        一路上，车内安静得只剩下引擎的声音。

        程仕杰愣了一下，明显没想到她会这么果断。他迟疑着伸手接过，目光复杂地盯着她，仿佛在试图从她的表情中找到一丝动摇。然而，徐静仪站得笔直，没有丝毫退让的意思。

        贺湛东没有理会他，径直走到徐静仪边，微微侧护住她，用低沉的嗓音问：“还好吗？”

        他清楚他的用意，无非是想用这种方式拉近两人之间的距离，让她不自觉地动摇。而这支口红，便是试探的第一步。如果徐静仪接受了，就会更进一步；如果她拒绝了，那他便会换一种更隐晦的方式，直到她的防线崩溃。

        他语气里满是懊悔，眼神也透着一丝恳求：

        贺湛东微微叹了口气。他不是没有私心，他当然希望徐静仪能彻底摆脱过去，眼里只有他。但这种事，他不能直接插手，只能选择相信她。但信任并不代表他会袖手旁观。

        程仕杰回看到他，脸色顿时变得难看，但他终究没再说什么。

        贺湛东的目光专注于前方，语气淡然却笃定：“知，但我不在乎。”

        徐静仪的眼眶突然一热，她闭上眼，轻轻靠在座椅上，感受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安全感。

        他握着那支口红，像是终于明白了她的态度，于是低声开口：“静仪，当初是我对不起你，但我现在真的知错了。”

躺在床上，眼神平静地看着旁熟睡的徐静仪，内心却翻涌着复杂的情绪。他不是一个喜欢干涉别人生活的人，尤其是徐静仪，他向来给予她足够的自由和信任。但那个人的出现，像是一刺，扎在他心，怎么也不掉。

        他顿了一下，像是用尽力气才说出这句话：“我真的只是因为不知怎么面对你。”

        “她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你还想纠缠到什么时候？”

        想着想着，他的眼神变得深邃而危险。他不是一个喜欢计较的人，但如果有人敢越界，他也绝不会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