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将车子稳稳开进二环内一间十分僻静的四合院。
加上窗外月光的衬托加成,我愈发觉得眼前的宋思明像是古时的世家公子,举手投足间尽都是清雅贵气。
说着说着,我的声调越来越低。
“迟佳,七年的时间难不够你相信我吗?”
“宋先生,你的高相貌没得挑,家世也是好的令人咋,京圈里那些高干子弟跟你相比恐怕都是弟弟。但正因如此,我才没有办法说服自己留在你边。”
想不到已经过了七年,我依然还是会轻易的就被他引住目光。
我看不见他的表情,却听见他心的声音乱了秩序。
我盯着宋思明的眼睛,打算把一切心里话都掰开了、碎了与他一次说个清楚明白。
可我的语气听起来却仿佛在说着:我是爱你的,只是我不、我不能、我不得已。
我呼一滞。
这间房内意,仿佛将深夜的寒冷置之度外,分隔成了两个季节,右侧摆放着成套致的紫檀木桌椅,雕工细腻,色泽深沉。
我觉得我好像把解释的话语说的就像是在倾诉我深埋心底的委屈。
听到他这么说,我本来要坐下的一下子又直了起来,我禁不住轻蔑的笑了一声,回:“你看,宋先生,你还能问出这样的话,就说明你并不理解我的境。”
“所以你认为这跟时间有关系吗?就算再给我十个七年,我还是会选择离开你。况且,你要的那个答案的前提假设本就不存在,因为你本就姓宋,你也有妻子,所以……别说那些不切实际的梦话了。”
这里的一砖一瓦、一草一木,都颇古香古色。
我字字句句明明是在说我们两个从里到外都不合适。
宋思明抬手灭了那只烟,两三步走到我旁,缓缓把我抱进怀里。
si m i s h u wu. c o m
我别开眼,将外套脱下来搁在一旁,刻意板起脸,面无表情地:“行了,现在说吧,说完我还要回家。”
宋思明引着我穿过前院,绕过一小片满是锦鲤的池塘,最后他领着我一前一后地走进正堂偏厅的一个房间。
“迟佳,我们国家又不是君主立宪制,我不会一直在这个位置……而且,三年前我已经离婚了。”
“打从一开始,我们的地位就不可能相等。你是实实在在的太子爷,而我曾经是个陪酒小姐,现在也不过是个三网络歌手。我没有徐岚背后那样的家族给我作为底气,如果有一天我真的认为留在你边只剩下痛苦了,那么我连分手都不敢提。”
宋思明却说不急,他慢悠悠地点燃一支烟,了两口,又缓缓吐出烟雾,他透过这朦胧四散的一瞬,笔直地望向我。
后来我曾经在导航地图上查过这里和拙政台的距离,直线竟然都没超过三公里,而且导航页面下还有中介打的小广告,显示着四合院时新的出售价格,起步最低的也要两个亿。
这间四合院看地段和外貌,大约是晚清时候留存下来的,依稀能辨认出一些旧时的痕迹,但大分还是被改造成了更方便现代人居住的新中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