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突然的尖锐令他有些莫名其妙,但他依然屏息着,耐心同我解释:“是,就算我自己不找,别人也会上赶着给我送,但那些女人没有一个是我想要的,我想要的,只有你。”
见我始终沉默没有反应,宋思明捧起我的脸,语气还是一如既往的温柔缱绻,在这温如春的夜里愈发令人陶醉:“迟佳……”
我听见他说的是,回到我边吧。
就像我知他说的不一定是真话,但却仍旧被动。
说到这里,我眼眶应该是红的吓人了,因为我能感觉眼泪在我眼眶里转了又转,摇摇坠。
我是有多么自轻自贱,才想再把自己扔回那个万劫不复里?
我深一口气,没有等他伸手,而是自己抹掉了眼泪。
有几个人,能不被这样的宋思明迷惑。
我的声音轻轻的,“可你不是。”
他想表达意思应该是,回到我以前的位置,继续他的情人。
我的心像是被狠狠了一下,又欣又痛苦。
我忽然天行空的想到《知否》里康兆儿哭着喊的那句话:我不妾,我宁肯死了我也不妾,谁不想好好嫁人个正娘子?
是啊,我有什么想不开的,干嘛非要委屈自己再回他边情人?
理智终于重回智商的高地,我伸出胳膊使劲推了他一下,与他保持了一臂的距离:“宋先生,你这么有耐心,能等我七年,干嘛不趁这个时间,再去找找别人呢?反正以你的份手段,应该不缺女人才对。”
从前是为了还债,不得不受制于人,现在恢复了自由,难我还能自己主动去带上手铐脚镣吗?
或者俗气一些――我女朋友吧。
“你有你的家族和利益,你会政治联姻,一些我本理解不了也会不了的事情,我们从出到眼界都无法匹到一起,而且,最重要的是,我不想再谁的情人了……哪怕会惹你生气,哪怕你想为此把我扔回乐熙那里,我都认了。”
他的温柔,是这世上最有杀伤力的武。
“或许我对你是有过不切实际的幻想和心思……但我更多的,是想要过普通人的生活,平平淡淡、安安稳稳就足够了。我不是你这样的聪明人,能把所有话都说的半遮半掩,剩下的都只靠别人去会意去猜,那样太累了。”
“宋先生,我们不会在一起。”
“我就直说吧,我所想要的感情,是一段有结果的恋情、一段有保障的婚姻,是不会为了其他人或事,永远把我放在首位,不会抛弃我的伴侣。”
情人,比第三者好了一丁点,但也十分有限。
现在,这把武化成一柄刀,正对着我的咙,着我说出这些残忍的话:“宋先生,我很感激你曾经对我那么好,也很感激你替我还上了赌债,摆平了乐熙……于我而言,你不是一个普通的恩人。”
我并不傻,我虽然上学时成绩平平,但好在语文偏科一些,尤其擅长阅读理解,我恨不能从一段课文里总结出六段中心思想。
以上这些,都不是。
怪不得古代的昏君都爱听谗言,甭是不是真话,至少好听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