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场追杀兴许有魔咒打中了他的笨脑子,他才会变成现在这副疯癫的蠢样。你觉得和他这种魔药材料较劲是很无聊且无用的事,在笼子上加了个消音咒就去别的工作了。
接下来的日子里恶龙总是想出各种办法表达他对你的不满,但那些反抗都没有对你从他上取走实验材料造成任何阻碍,反而是将他自己折腾得够呛。你给他灌下了几乎所有和映月花有关的魔药,但没有一款符合恶龙刁钻的口味,他不仅对你耐心的尝试毫不领情,态度甚至变得更加恶劣。
虽然睡眠对你来说并非必要的需求,但你习惯了每天晚上按时上床,除了采集特殊的魔药或者研究天文学,你很少在夜晚活动。
不过今天是一个特例。
每年萤火虫都会在这个时节造访你的庭院,而你会设置特殊的法阵让它们穿过魔法玻璃,并且准备好甘供它们食用。
你并不是一个追求浪漫的人,只是替那个少女完成她再也无法亲自实现的愿望。你捧着那本停留在八十年前的日记本坐在草地上,庭院中漫飞的萤火犹如凡间的星辰,在这个梦幻的乐园徘徊舞动。你承认这番景致的美丽,你想,她会喜欢的。那个每年夏天去看萤火虫的愿望,你会替她实现的,你会将这个夜晚完美地留存在记忆里。等待着那个叫安娜的少女提着裙摆从遥远的曾经走到这一刻,与你共赏。
龙族对于绝大多数种族而言都是不友善的恶霸,笼子里的家伙多半会吓跑那群胆小可爱的灵,但你想不到别的地方安置他——最后的结果是,你将被迫变得只有巴掌大的小龙放在膝盖上,并且用了十一层隔离罩确保他不会有一丝气息出去。小龙蔫哒哒地趴在巫师袍上,他全的肌肉就像橡过度紧张后失去弹地松弛下来,半阖着眼睑,一副懒懒的稽模样。
就在几分钟前,他进行过激烈但无效的反抗。
你的半夜造访让他惶恐失措,也许炎龙在黑暗中特别感,甚至可以察觉到灵近乎无声的行进,紧闭的金眸没有像往常那样一直盯着你,但你知他时刻关注着你的动态。
当你直径向牢笼走去时,背后的荧尾草将你的影子拉得纤细修长,如同蛇妖般的鬼魂穿过栏杆笼罩在青年上,他噩梦惊醒似得喊到,别过来。你的目光轻易穿过了黑暗的遮掩,你看到他蜷缩的躯不自主地轻微战栗着,他的呼是那么轻,就像要与黑暗为一。他不希望被注意到,即使这个隐藏的方法无异于掩耳盗铃,可是在应激状态下失去思考能力的他顺从的本能给自己包上保护的外壳。
他在害怕什么呢,害怕你会杀了他?这些不重要的事情不会占据你的思考太久,许多猜测一闪而逝,你已经走到牢笼前,栏杆为施术者敞开大门,你走进了这个狭小的空间。
你以为按照他的脾一定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向你发动攻击,但他毫无反应,像只吓傻的鸺鹠,把选择权全权交给捕食者,纵然从表面上看他比你强壮得许多。他终于意识到你们实力的差距让你多少感到欣,这说明他的蠢还在生物趋利避害的范围内,当然你的担心是建立在将来某一天用他的脑子炼药时不会因为他的蠢笨导致药效大幅降低,天知这一切是否有什么因果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