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苏镜咬笔撅嘴，嘴里哼哼地苦恼样子，荣耀只觉得超可爱，怎么能有人蠢也蠢的这么可爱，特别是苏镜听到最后还是不明白，混不清的委屈抱怨，低低的声音像从咙间挤压出来，像是幼崽在咕噜咕噜。

        他喜欢苏镜。

        她的眉眼里似是带着一点近乎天真的忧郁，尤其皱起眉抿着嘴看你时，总会让你反思自己究竟了什么错事。

        但这些都还好，苏镜掐他打他，对荣耀来说，就像只傲小猫咪开心不开心扑到他怀里撒泼打，而第一次对苏镜生气是那年帮她复习期末，他费尽心思写资料，熬了几个通宵，苏镜学不进去打他出气也罢了，她舍友骂了两句，苏镜更是不依不饶骂他勾三搭四，把他推向那个女人。

        喜欢就是喜欢了，荣耀只知他对苏镜动了心，至于她的一切在他眼中都自动加上十八层滤镜，他借着比赛的名义接近了苏镜，将答辩分分给她，然后在一次次图书馆讲解的相中接近他的小玫瑰。

        自从荣耀不愿意走剧情见女主起自闭的系统突然出来：“女外表再好看，内里也是个草包花瓶，系统可以停供读心术功能，女正在心里翻白眼不耐烦骂人。”

        爱一个人也会得到正面的情绪价值，当这一点都被否定，就否定了他一切意义。

        荣耀反应过来时已经泥足深陷，他知苏镜是个恶毒女，知那张美人面下恶劣的品质，可他刚好也不是什么好人，他帮她挤掉迎新晚会竞争者获得主持的位置，只为了能早上见她在宿舍楼的公共阳台练习，夏日初升的朝阳透过玻璃洒在她上，像是一个住在玻璃房子里的瓷娃娃，那种艳丽病态的美也显得冷淡飘渺起来。让人只能观赏，不敢升起靠近了解的望。

        怪不得四五年后会成为娱乐圈脑残粉最多的，荣耀觉得这剧情真是失心疯，恶毒女又如何，长着这样一张脸，什么苏念念李念念，只要那张脸出一丝不愉，那他只会想想是不是对方的问题。

        其实在表白之前，苏镜就已经支使荣耀支使得很痛快了，自己不会的作业发给荣耀，有时候在外面玩得太晚，甚至将账号密码给荣耀赶ddl，有时也托他带饭带水，跟他抱怨课无聊，吐槽和舍友吵架，可荣耀就是觉得她千般万般好。

        但是只要苏镜解释，只要她胡编乱造个理由，哪怕漏百出，逻辑混乱，荣耀都信。

        系统自从开学后就被他屏蔽，相应的，他的能力被限制到只能应用现代社会的科技树，为了养得起小玫瑰不得不将每天大分时间花在工作上，即使这样苏镜也常常作，莫名其妙指责他冷落她，即使他每天嘘寒问，消息秒回，只要苏镜要求，时间再紧他也会抛下一切陪她玩。

        像只张牙舞爪的小狐狸。

        重点是美人，是每一点都长在他心尖上的小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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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荣耀不介意她作，不介意她喜怒无常，虚荣暴躁，他知那些伤人的话只是她为了面子为了吵架占据上风胡搅蛮缠，但苏镜不该随随便便抛弃他，不该质疑他对她的爱。

        荣耀置若罔闻，拒绝了学姐的帮助，提着行李跟在她旁亦步亦趋，眼神却不由自主地瞟向苏镜，草包花瓶？放在她上好像也可爱的。

泪痣，她的美不是端庄柔和的，过于瘦削的线条，单薄脆弱又凌厉，但在阳光下被赋予了温柔的攻击，小巧的鼻子耸起，笑起来可爱完美地像是漫画里的人物，甚至隐约能看见她的小虎牙。

        笨美人也好，蛇蝎美人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