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阿音碰着,就不会痛了。”
汝音单膝着地,伸开双臂。她被羽焱拥住,也环抱住他温热颤抖的,贴在他的颈窝的耳朵听见他心的声音逐渐平稳。
“上次分别,也是在这样一个星海下的破晓呢。不,这次不是分别。”他梦呓般地呢喃着。“这一次,我终于完全的属于你了,再也不会分开。”
生命逐渐失,虚弱到了临界点,贯穿的窒息痛楚也变得恍惚。他冷汗淋漓,咬定了定神,视线穿过使得画面模糊扭曲的泪水用尽全力看着面前的鲛人少女。只要内的利刃再前进数寸,就要到永别的时刻了。
“我好想听你对我再说一次喜欢。”他轻声唤,甜美的声线像缠绵的海藻缚住汝音的心神。他凄然一笑,血水从边溢出。“这是我……最后一次撒的机会了。”
即使没有这样的引诱,她一直都会因纯净的灵魂心动。
汝音捧起他的脸,这张脸无论何时都美得惊心。她吻上形状丰满漂亮的,那失去了艳丽的血色。青年费力地抬起手,如痴如醉地环住她的脖子,的泪水落在她颈间。
初见的一日,她在莹瑚礁上看风景,听得白海雕遇敌的传讯前往探查军情。
羽国将军白衣胜雪,执剑而舞的姿风华绝代,竟让她一时忘记友邻被伤的愤怒。利落妙的剑术,与羽国狂热嗜杀的军士格格不入。圣洁的容颜上,神情清冷孤寂。理所应当地落败于风弦手下,决然洒脱地选择入海中结束生命。
她楞了神,救下了这个奇怪的青年。是计划的一分,也有私心。因敌人产生了异样的心动,那出尘的风姿让她感到一丝同样不于世间的相似。
青年将领戒备地看着救他于死生一线的鲛人少女。赤金色双眼淡漠疏离。纯净美丽的灵魂痛苦而挣扎,即使不情愿也要不休地杀戮。
她喜欢纯粹之物,那是不属于世间的美丽幻梦。
海洋有愤怒的一面,但更多时候温柔包容。鲛人见到来自羽国的外来者也因汝音的喜欢并不介意。
她拉着他环游宿敌的栖息地。闲逛海市,俯瞰壮观的海藻森林,在苍凉壮丽的拉-莱耶古城祭拜海族远祖;登上她最爱的莹瑚礁,脚下是藻类和浮游生物的斑斓霓虹,是无垠夜幕上的漫天星河。
和平安宁的世界,是苦苦挣扎的灵魂想要的归吗?
褪去了敌意的青年收起宝剑,和着她的鲛歌的一舞惊为天人。他想回到羽国与亲人和师长个最后的别。
“我想回去一趟羽国。” 水光潋滟的眼眸满溢恋慕,她有时也被这极美的眼睛看得恍然漏下一拍心。“之后可以一直和你在一起吗?”
“我喜欢你。”与昊的战斗胜利的话……她希望这纯净的灵魂完整。
“你我的喜欢并不一样呢。” 羽焱咳嗽着笑了起来,染血的笑颜明艳释然。“无论能否战胜创世神,都不要为难自己。”
他闭上眼,颈向后仰去,朝深深插进他腔的长矛沉下。鲜血如泉奔涌,寒光闪闪的石锥从口中穿刺而出。
晨光熹微。风平浪静,碧蓝的海面上升起一轮红日。
他找到了归,而她即将启程去夺取自由。
“老姐,来一串?”绫音咬着烤串走到海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