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的事，希望你能到。”

宣和帝的声音越来越低：“来世，朕要先遇到你。婉如，你愿不愿嫁给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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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祈守在六皇子侧，不便到程锦容的侧来。他不时看程锦容一眼，心里满是忧虑焦灼。

寝里的气氛，其实并不悲痛。

程锦容转之际，泪光在眼中闪过。她不知自己是为了什么悲恸。可那份苍凉和酸涩，迅速蔓延至全。

程锦容心情沉重晦涩，低声应了。她迈步走到门边，终于忍不住看了最后一眼。

裴皇后痛哭失声，温热的泪水不停落脸颊，滴落在宣和帝的手背上。

寝外，众臣沉默着等候最后一刻的来临。

宣和帝转吩咐程锦容：“程太医，你也退下吧！”

六皇子满面泪痕，重重磕了三个，声音哽咽：“儿臣一定不让父皇失望。”

人生的最后一程，就让他深爱的女人陪着他。

宣和帝扯了扯嘴角，慢慢笑了起来。

……

一片撕心裂肺的沉痛哭声中，贺祈的声音温柔而低沉：“阿容，我在这儿。”

程锦容的情形很不对劲。是因为宣和帝将死，还是因为裴皇后，抑或是因嫔妃们的殉葬？

裴皇后满眼泪水，哽咽不已：“愿意，我愿意。”

裴皇后已坐到床榻边，宣和帝伸出手，握住了裴皇后的手。宣和帝没有说话，裴皇后也没再哭泣，两人就这么默默地对视。

众臣一同磕，无声退下。

不知过了多久，程锦容才从恍惚中回过神来，冲贺祈略一摇。示意自己没事，不必担心。

宣和帝静静等待死亡来临。

宣和帝已经无力抬手，也没办法为裴皇后拭眼泪了。他的目中终于出的遗憾和不舍：“婉如，朕要走了。”

短短两个字，令裴皇后泪水如泉涌。

贺祈伸出手，握住程锦容的手。他的温，也随着交握的双手传递到她的手上。令她冰凉的心多了一丝意。

这一幕，深深镌刻进了程锦容的脑海中。

☆、

宣和帝目中闪过一丝欣，最后说了一句：“你们都退下，皇后陪着朕就行了。”

不到了何时何地，都有我陪在你边。

贺祈依旧放心不下。他以目光示意，让两个东侍卫接替了自己的位置。然后绕过众人，悄然来到程锦容畔。

程锦容眼眶了，轻轻嗯了一声。

裴皇后沉默着坐在床榻边，握着她的手的那只手，慢慢失了温度，越来越凉。

程锦容和太医们守在一。歇了半个时辰的杜提点，也撑着过来了。

宣和帝眼底的光也在渐渐黯淡，就如蜡烛燃烧殆尽，只剩最后一点光亮。他终于低声张口：“婉如”。

众皇子公主嫔妃皆哭声一片。

然后，他永远地闭上了眼睛。

她曾经对宣和帝说过，这世上已经没有裴婉如了。她永远是裴婉清的替，永远是他的皇后。

六皇子也红着眼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