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满是恨意:“殉葬一事,说不定就是裴婉清和元辰母子想出来的。”
“他们两个天天在你父皇上shen边。尤其是裴婉清,这大半年就没离过你父皇左右。想chui枕边风方便的很。”
“定是她私下哭诉挑唆,让你父皇生出了令我们几个嫔妃殉葬的念tou。顾淑妃瑜美人都好好的,连那些没生育过的嫔妃也都安然无事,偏偏就让我们几个殉葬。这一桩事,怎么可能和他们没关联。”
魏贤妃红着眼,边哭便低语:“只凭我们母子两人,想对付皇后太子也没那个能耐。一成可能都没有。和郑氏母子三人合谋动手,至少多了三成把握。”
“你要是心疼我这个亲娘,就应下这桩事。等事成了,我就和你一同去藩地。我们母子以后就能长久地一起生活了。”
成了还好,要是不成,该怎么办?
看着魏贤妃满是希冀的han泪双眼,这句话生生梗在五皇子的hou咙chu1,怎么也吐不出口。
良久,五皇子才咬牙应了下来:“好,为了母妃,我豁出这条命便是。”
zuo儿子的,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亲娘去死。
魏贤妃热泪盈眶,抱着五皇子哭了一场。
……
这一日下午,郑婕妤也昏倒了一回。
大皇子四皇子同样忧心亲娘,接了消息后,一同来看望亲娘。母子三人在屋子里一个时辰,说了什么,无人知晓。
裴皇后睡了一天一夜,气血虚弱,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程锦容一颗心全在裴皇后的shen上,gen本无暇顾及昏倒的魏贤妃和郑婕妤。
太医院里的太医前去为两位嫔妃看诊。她们两人苦熬多日,shenti虚弱,昏厥过去也不稀奇,并未惹人疑心。
六皇子日夜守灵,也快撑到极限了。
“殿下一片孝心,在此日夜守灵。也不能全然不顾自己的shenti。”卫国公亲自张口劝说:“万一殿下熬垮了shenti,就此病倒,皇上在天之灵也不安心。”
“卫国公言之有理。”靖国公也加入劝说的阵营:“请殿下顾惜自己的shenti才是。”
“gong中有诸位皇子,可以轮liu守夜。”礼bu尚书也张了口。
重臣们一一张口,六皇子只得领了这份好意:“也罢,我今晚去休息两个时辰。”
再多的悲伤痛苦,也会随着时间的liu逝慢慢淡去。跪了半个月,六皇子不知哭了多少回,眼睛早已红zhong不堪,全shen疲惫,膝盖更是早已疼得麻木了。
六皇子一起shen,一旁的贺祈立刻上前,扶住六皇子。
另有二十个东gong侍卫,迅速围拢上前。
五皇子抬tou看了一眼,心里飞快地盘算起来。
贺祈的shen手就不必说了,他和大皇子四皇子加起来,也不是贺祈的对手。这二十个东gong侍卫,都是百里挑一的高手,个个能以一当十。
不算东gong其余侍卫和gong中的御林军侍卫,只六皇子shen边这些人,已经很难应付。想出其不意的杀了六皇子,唯有用计,调开这些侍卫。
裴皇后那一边,生死其实没那么重要。只要六皇子殒命,裴皇后不足为惧。
大皇子四皇子会用什么办法诱六皇子调开侍卫,和他们兄弟独chu1?
六皇子要是不上当怎么办?
到时候,到底该如何动手?
五皇子思绪如飞,脑中转个不停,简直想得脑仁疼。六皇子shen边的贺祈,忽地转tou看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