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锦容心里也惦记着六皇子，口中轻声：“现在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殿下当日中剧毒，虽抢了一条命回来，要完全恢复如初，却不是易事。少说也得静养个一年半载。”

然后，七皇子和八皇子一起张口，求见太子。

两人同时沉默下来。

事关太子的消息，除了之前传出的“太子已经醒来”之外，就没了第二桩。裴皇后下了封口令，严禁任何人打探有关太子的消息。

二皇子妃略略皱眉：“等父皇龙安葬后，就是新帝登基大典了。

七皇子略大半岁，比八皇子反应快了一些，红着眼眶谢恩。

“我们想见亲眼见六皇兄一面，求母后恩准。”

短短几天，里死了多少人？

“我们这几日一直忧心六皇兄，不知六皇兄现在如何了？”

裴皇后轻叹一声：“罢了，你们两个都起吧！”

八皇子稍迟一步，也很快说：“儿臣谨遵母后教诲。”

“有什么事，你们只来找本，本一定为你们撑腰。”

换在以前，裴皇后一定会不不顾地来看她。而现在，裴皇后多了克制和计量，手段也越发凌厉。

……

☆、第七百三十章养病

好在有二皇子妃不时说话解闷，程锦容也不时调整心情，不让自己胡思乱想。

“皇后娘娘恩厚仁慈，下旨令七弟八弟为生母守灵一日一夜。”二皇子妃轻声说。

顿了顿，裴皇后又意味深长地补了一句：“希望你们别辜负了王昭容和赵婕妤的苦心，在中安然长大成人。”

卧榻养病的日子，寂寞又漫长。

该死的，不该死的，可恶的，可怜的，都死了。

八皇子还想说什么，七皇子迅速扯了扯八皇子的衣袖，抢先一步应：“儿臣都听母后的。”

时间像停止了动，过得十分缓慢。

……

裴皇后的改变，不必二皇子妃细述，她也隐约察觉到了。

昨天听到的是魏贤妃的死讯。

“里接连出了这么多事，本知，你们两个心里惴惴难安。不过，日子总得过下去。你们叫本母后，以后本就和你们的亲娘一样。”

嫌亲娘死后难看，又哭了一场。

有大皇子四皇子五皇子先例在前，裴皇后如何能应允？她目光一扫，淡淡说：“你们六皇兄要安心静养，等小六大好了，你们再见他也不迟。”

对，他们要听母后的。

程锦容不能起，这几日一直躺在床榻上。喝药吃饭洗漱更衣等等，皆要人伺候。二皇子妃没抢着这些琐事，她每日陪在程锦容边，不时将中发生的事告诉程锦容。

程锦容定定心神，轻声说：“可怜天下慈母心。王昭容和赵婕妤为了两位皇子主动赴死，也算死得其所。”

今天听到的，是王昭容赵婕妤自尽一事。

守了一天一夜后，两位皇子去见裴皇后，给嫡母磕谢恩。

王昭容赵婕妤的死讯，也传进了程锦容的耳中。

过了片刻，二皇子妃张口打破沉默：“也不知六弟现在如何了？”

程锦容默然不语。

八皇子了鼻子，不吭声了。

二皇子妃无声轻叹：“换了我，落到这等境地，我也会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