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会和李谦说些什么,可看到李谦让她放心的目光,她不由点了点tou,和白愫等人鱼贯着出了东nuan阁。
孟芳苓则端了把椅子放在太皇太后的床前,然后在小几旁摆好茶点,这才领着屋里服侍的退了下去。
李谦坐下,微微俯shen靠近太皇太后,声音低沉却坚毅而又温nuan地dao:“外祖母,您想和我说什么?”
他是在尸堆血海里趟过的人,知dao太皇太后时日不多,想着太皇太后肯定是放心不下姜宪。想了想,没等太皇太后开口,索xingdao:“我一直没有机会和你说。我第一见到嘉南的时候,是跟着承恩公来给您问安。嘉南那个时候瘦瘦小小的,那个时候我就在想,不都说嘉南郡主是紫禁城的明珠吗?怎么像没有吃饱似的,可见这传言害死人。后来我进gongzuo了侍卫,偶尔会遇到郡主,可每逢多见一次,就觉得郡主更漂亮了。后来知dao您为郡主选婿,我伤心了好久。可能是因为那个时候还年轻,遇到不如意的事情就不甘心,最后不guan不顾地拐了嘉南和我回了太原。”
李谦说到这里,仿佛又回到了那个时候。
他眼里不由地盛满了笑意,继续dao:“我和嘉南这么多年过下来,别人是越过越安稳,我是越过越担心生怕哪一天我zuo得不好被嘉南嫌弃。在我的心里,也没有谁能越过嘉南去。
“外祖母,我向你发誓。若我有半点对不起嘉南,让我……”
他的誓言还没有说出来,太皇太后已伸出干瘦的手朝着他有气无力地摇了摇,chuan着cu气低声dao:“我不是说这个!我还没有老糊涂。我知dao你对嘉南好。这我不担心。我这是要说你的事!”
说他的事?!
除了嘉南,他有什么事可说?!
李谦有些茫然。
太皇太后嘴角泛起一丝笑意,歇了歇,这才徐徐地dao:“听说,当初你拿到工bu造船图就开始选址,然后在天津卫建了个船坞,后来又开始造船,还把船卖给了四川,最近还建了个水师营?”
这些事李谦从来没有瞒过谁。
他点tou,耐心而又认真看着太皇太后,等着她说话。
太皇太后看着就叹了口气,颇有些感chu2地dao:“天命在常,唯有德者居然。我已年逾古稀,该享受的都享受了,该看到的都看到了。该庇护的也都庇护了。见到孝宗皇帝,也能ting直了脊背说一声我不付所托了。等给我发了丧,你想怎么zuo就去zuo吧?赵玺虽是保宁的侄儿,可你是她丈夫。你当初掳了她去山西,她都能为了你对我说谎。可见在她心里,你是最重要的。你不要辜负了她的一片深情才是!”
李谦大惊失色。
这么多年过去了,他和姜宪都一直以为太皇太后不知dao当年的事,没想到太皇太后不仅一直知dao,而且还在心底藏了这么多年。
若是别人说这话,李谦自然有一千个理由搪sai过去,可说这话的是太皇太后,而且他当初也的确是太冒进了一些,他顿时面色赤红,极不自在地dao:“外祖母,我知dao在这件事上我zuo得不对,可我对保宁……想想她会和别人成亲我就受不了……”
太皇太后又艰难地摆了摆手,气若悬丝地dao:“我知dao,我知dao。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有时候你就是把保宁看得太重了,反而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