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自然!”李谦有些郁闷地,又说起杨家的事,“江南那边的消息还没有传过来,得派个人去打听打听才是,看杨家还有没有幸存之人。再就是那个樊攀,能比我安排在江南那边的人更早的把消息送过来,也是个人物。我让人去探探他的口风,看他愿不愿意留下来为我效力。”
提到了金海涛,李谦就觉得痛,:“只怕是金宵那边我们也要说一声。”
如同汉献帝一样,赵玺用鲜血写了一份诏书,想办法让这个叫樊攀的带给姜宪。
礼,我等着你来拆呢!”
姜宪:“你倒不用担心金宵。他和金海涛虽是父子,但各为其主。就算是你南下,九边却是动不得的,镇守九边的那些总兵更是动不得。我倒觉得你这个时候该想想到什么地方征兵才好。你现在手里的十万人,我估算着不够
李谦:“这布腰带是怎么到了你手里的?”
姜宪叹气,上前轻轻地搂了李谦的腰,把脸埋在了他的肩,:“你说,这件事要不要跟李家打声招呼?”
李谦拆开了那腰带。
杨俊肯定和李的私交很好,要不然当初也不会为李牵线搭桥了。
衣带诏!
纵然是镇定如他,想到那样的可能,去拿那布腰带的手还是抑制不住有点颤抖,甚至在拿到那腰带的时候,还有些不确定地看了姜宪一眼。
这可真是瞌睡遇到了枕。
想到这些,李谦心里对赵翌和赵玺存的那点别扭突然间就不翼而飞了。
☆、第一千一百二十三章枕
李谦难掩喜色。
雪白腰带里子上是暗褐色的字,字断断续续,细不一,没有章法,好像是用指沾着什么东西划上去的。
姜宪却神游太虚,想着这写诏书的鲜血应该不是赵玺的吧?他那么自私,说不定是沾着朱红写的。
姜宪把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地告诉了李谦。
李谦摩挲着那布腰带,不由在心里感慨,赵翌父子不是品还是情都顽劣不堪,可是父子两个人却都异常的信任姜宪,这倒也是件奇事。
李谦一下子明白过来。
李谦满脸惊愕,:“杨俊,死了!?”
姜宪却没有作声,只是似鼓励似伤感地朝着那布腰带扬了扬颔,:“我也只是猜测,要打开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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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翌的背叛,让他有机会娶到了姜宪;赵玺对韩同心的恶毒,让他得到了逐鹿天下的机会。他不由庆幸赵玺是扶不上墙的烂泥,若是赵玺受教化,只怕姜宪就不仅仅只是庇护他登基了。
姜宪点,:“据那樊攀说,杨家被满门抄斩。只是不知杨俊是因为腰带的事被连带的还是什么其他的原因。”
李谦久久没有吭声。
姜宪微微地笑。
姜宪轻声:“你是想在禁卫军里安放一颗棋子吗?若是赵啸不知这腰带诏还好说,若是知了,只怕禁卫军会被清洗,你与其让那樊攀去策反禁卫军,还不如让你安放在江南的人想办法联系高家的人或是禁卫军中对金海涛、赵啸不满的人。”
李谦讶然地望着姜宪。
或者,这就是自作自受的因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