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儿,尹潇潇停顿片刻,半晌才晦涩地吐出接下来的话:“我也不愿,他们兄弟因此事生出不甘或是野心,更易被人所乘。”
“人离龙椅太近了,难免会有伸手可的错觉。便如当年,闽王也是心生贪恋,走错了一步,最终步步皆错,丢了命。”
谢明曦问了一句:“这是你的决定,霖哥儿霆哥儿愿意吗?”
是啊!真没想到,尹潇潇和他们的想法不谋而合。
“现在……我也顾不得这些了。”
尹潇潇红着眼眶,跪了下来。
丧事再简薄,也得停灵满了七日再下葬。
说起来,当年归京的十余位藩王,或老死或病死,或犯错被死。服毒自尽的藩王还是第一个。
“别人不信我不要紧,只要你和七弟相信我们母子三人便行了。”
膝盖尚未落至地面,胳膊已被谢明曦牢牢扶住,耳畔响起谢明曦的轻叹声:“五嫂,你起说话。”
……
谢明曦轻声笑:“五嫂亲自张口相求,倒省了我一番口。”顿了顿又:“我叮嘱过五嫂,这件事别透了风声。等圣旨一下,也让二嫂和霁哥儿好好‘惊喜’一番。”
再者,武陵王之死背后,影影绰绰地牵扯到了宁王世子和闽王世子还有端柔公主……也因此,有交情没交情的,都去登门吊唁,顺便探听消息,看看热闹。
“我绝不愿霖哥儿步他亲爹的后尘。霆哥儿也是一样。”
尹潇潇没有坚持跪下相求,和谢明曦对面而立,四目相对。
尹潇潇用力点:“是。我早就有此想法了。不过,我之前一直无颜提出此事。闽王和宁王当年俱犯下谋逆重罪,霖哥儿和霆哥儿都是逆臣之子,我有何颜面祈求带他们离京?便是你们不起疑,朝中众臣也会出言阻挠。”
武陵王死的不名誉,丧事也未大办,登门吊唁的官员倒是不少。
谢明曦定定地看着尹潇潇:“好,我应了你所请。不过,此事你不能向任何人透只字片语。”
尹潇潇深呼一口气:“进之前,我已和霖哥儿商议过了,霖哥儿也愿离京。霆哥儿也愿一同离京。不过,他们两人的婚期都在下个月,想等成了亲带着妻子一起离京。”
尹潇潇目中闪着水光,谢明曦眸光深沉,蕴着尹潇潇看不懂的深意:“五嫂,你真愿意带着霖哥儿他们离开京城?”
谢明曦一提赵长卿,盛鸿目中闪过冷意,哼了一声:“我们的宽容厚待,倒纵出他们母子的野心来了。这一回,我让他们彻底知,何为百般算计一场空!”
更不愿见他们和阿萝心生隔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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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能离开京城,去什么地方都无所谓了。
“七弟妹,这些年,你对我们母子照拂。我厚着脸再求你一回,容我们母子三人离开京城吧!离开这个离皇权近的地方,去一个僻静偏远的县城,或是边关也无妨。远离京城,远离皇权争斗。也容他们兄弟,平安活下去。”
到了第五日,便是二月二十六,正是储君册封典礼。
盛鸿忍不住感慨:“没想到,五嫂和我们想一块去了。”
说来也是稀
尹潇潇心一块巨石顿时落了地,面上总算有了释然之色:“多谢七弟妹。”
当晚,盛鸿便知了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