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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白严摆手，看着她，“你心太。别人对你好，你便都觉得是好的，也不自己受不受得下。以后我若是有不妥当的地方，你大可直接说‘不’。别人的好，你受不下，就是不好，要学着拒绝。”

梦里，唐施沉沉掉进稻草堆里，黑不见光，周围全是稻草，扎在上，又痛又，仄的空间让她不

“我们进去吧。”唐施柔柔看着他，目光不自觉地透着眷念，“您别再说话了。”

“你后半学期没来上课，我整理了一下教学笔记，可以给你。上学期你发表的论文我看了，中文功底不错，外国理论却不是很好，有两条引用稍有偏颇，换成另外的更好。你的长是古文学知识扎实，平常该没少看书；短是对国外的一些元曲研究不够了解，你若想走得更远，多补补短。”嗓子实在疼得厉害，祁白严咳了咳，“我……”

“祁先生。”唐施轻轻打断他的话，心情柔又激，刺激得眼眶热热的。她怎么就认为他知了她喜欢他，院里传出不好的声音，他就会怪她，又庸人自扰的觉得算是毁他清誉，这样的人物，心坦，又慈悲为怀，怎么会在意这些俗世纷扰。他爱着世人，是丝毫不顾自己的。怕是她之前的疏离，反倒让他伤心。

躺在床上，唐施心情万般难言。她既为再次和祁白严亲近起来高兴，又愈发明白这神祇一样的人物，心中毫无男女之情，不免伤心。

唐施不想这样拖着，好像是怀着某种目的待在他边，却又没有勇气说明白。她痴恋着祁白严给予的一切看重爱护，他给一点点，她放大无数倍感受，就像瘾君子毒，那一刻飘飘仙，满足得很。

“我介绍褚陈给你认识，偏重学术指引，至于其他方面，自然看你们的缘分。”祁白严说话嗓子如针刺，心里却舒坦很多，“你要是不喜欢，大可跟我说。我以后自是不介绍了。”

唐施点点，“我知。褚教授对元曲的执着令人钦佩，我十分有幸有他这个朋友。”

唐施想着想着，困意袭来。手上和脖子上依旧而痛，但架不住奔波了一天，疲惫极了，意架不住困意，歪睡去。

唐施怕他伤心，忙：“我知。我不说，也不是要故意瞒您……”

他盼着她好，如长辈盼晚辈；他喜欢她，如老师喜欢学生。

祁白严：“褚陈跟我说了你们两个的事。”

祁白严被她打断，停下来看着她。

唐施回了房间，手臂上有些、又有些刺痛，想来该是桃子不小心粘在肤上，她不甚在意挠了挠，拿了换洗衣物，洗了一个澡。

“是什么？”神情有些严肃。

两个人坐在天院子里，繁星满天，蛙声阵阵，好不惬意。

“你和褚陈，虽不成恋人，但当朋友该是很好的。”祁白严，“他热爱元曲，也肯钻研，前途不可估量，他虽没你导师的功底，良友绰绰有余，你们互相进步。”

口，终究没说。祁白严愿意聊天，可真是太难得了。

唐施一下子扭过去看他。

唐施笑笑，：“我现在倒是有一件‘不’了。”

祁白严哑然失笑，“也罢。以后再说。”

唐施默默看着他，心里好好，想着自己这辈子怕都是说不出拒绝他的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