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的唐施仰看他,小声:“要、要回去了吗?”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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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心里有了惦记,尽睡得沉,到了时候,唐施一下子就醒了。看见窗外天光微明,心里雀跃得很,迫不及待想去见祁白严。
半晌。
“晚了,我们进去吧。”
两个人手牵手进去。
梦里也是祁白严,睡着了都在笑。
半晌,祁白严哑然失笑,手一伸,将唐施抱入怀中,“晚安。”唐施小幅度蹭蹭,“晚安。”
一个蹙着眉不甘不愿,一个神采奕奕两颊飞红,对比太过鲜明,杨老师懒懒坐起来,日常一叹:“妆罢低声问夫婿,画眉深浅入时无。”
两个人又走了三圈。
“再走一圈。”
唐施:“……”谁来给她一下心脏复苏?她好像被撩得不过气。偏偏祁白严是用认真又诚实的语气,丝毫没意识到这样的话有多撩人。
“好。”
时间该是很晚很晚了,小姑娘回去后还要药,明天一大早又要起来,祁白严:“晚安。”
诚实的情话,最为动人。
唐施明明害羞得不行,却还要跟着一本正经:“您先睡、睡一觉,几个小时后我们就见了。”
一句“晚安”说了百八十遍,终于安了。唐施揣着噗通乱的小心脏上了楼。原来和喜欢的人谈恋爱,是这样的感觉。这样轻,轻得风一就要飘走;这样甜,甜得吃糖都没味。
“不,我要去!”
这对沉默、害羞又欢喜的情侣,快把田埂踩平了,月亮似不忍再看,躲进云里,黑漆漆的夜里,什么也看不清了。
美得人都醉了。
“明日一行人要去阿嘎寨,我跟魏主任说……”
一个吻落在她眉间,“晚安。”
祁白严的房间在二楼,唐施的房间在三楼。
“嗯。”
“怎、怎么了?”
杨老师被闹钟闹醒的时候,唐施已经洗漱完毕,正对着小镜子画眉。
两个人不知绕着转了多久,再一次回到村公所门口,祁白严停下来。
“晚安。”
漆黑楼里,看不见唐施瞬间爆红的脸,“晚、晚安。”
洗了澡,了药,被子一盖,满脑子都是祁白严。
“晚安。”
“好久。”
两个人又站着。
“嗯。”
二楼楼梯口。
闪,云在动,风水稻,簌簌作响。青蛙呱呱呱,蟋蟀嘁嘁嘁,夜莺啾啾啾……
二人目光相对。
半晌,耳边响起祁白严一本正经的声音:“我觉得我安不了。”
“……”祁白严不说话。
村公所门口,蛙叫一声,鸟叫一声,两个人默默地,站着不动。风里似有酒味,得人熏熏的;应该是甜酒,因为也甜甜的。
“睡前再一次药,早休息。”
有一支细细尖尖的箭,biu~地一下中唐施,心一下子变得好好。这样的祁白严,犹豫、磨蹭、可爱,陌生而令人罢不能。
两个人站在门口,脚重千斤,动一下似要骨折。
时间已经很晚,当再次走到村公所门口,祁白严:“回去罢。”
“……好。”
“不能见你。”
“嗯。”
“记得药。”
您不要再撩我啦,再撩我就要自焚啦。唐施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