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磨她的xing子是晚了,也只好交给你了。”
祁白严不说话,落下一子。唐先生不忍心的事,祁白严又如何忍得下心?
唐先生见他不说话,又是一笑:“你们若真走到最后,施施的xing子早晚都得磨一磨。”祁白严此刻是不懂的,往后却是深有ti会。
唐先生似有些伤心,心情百般复杂,最后却什么也没说,拍了拍祁白严肩膀。
总归会有人带走他的小宝贝,不是他,也是他。祁白严再好,在一个女儿的父亲眼里,也是不好。
回到C市已然深夜,祁白严送唐施回公寓,半路下起雨,快到公寓的时候雨水渐渐变白,唐施刚开始并未注意,直到看见路边有人掏手机拍照,才惊觉C市竟然下雪了。南方的姑娘很少见雪,见此惊喜dao:“下雪了!”扭过tou去看祁白严,眼神亮晶晶。
雪很美,美不过心上人的眼睛。
“要多看一会儿吗?”
唐施点点tou。
祁白严便将车驱到附近的一片空地上。
此刻雪已经很大了。C市的第一场雪,竟然下得这么大。唐施开了车窗,乱飞的雪灌进车里,瞬间化成水,有一小块沾在车框上,唐施亲眼看见它变成细碎冰渣,也有雪沾上脸,冷得沁人。唐施欢喜得很,“也不知dao明天会不会有积雪。”薄薄的一层也好,让她亲眼看看没化的雪是什么样子。
祁白严去过北方,见过鹅mao大雪,北方的雪天,是不打伞的。人在大雪天走在外面,衣服上会披一层雪,touding、肩膀、帽子上全都是簌簌白雪,进屋前抖一抖,像撒盐一样,利落又干净。祁白严看着小姑娘兴奋的眼睛,dao:“蜜月旅行要不要去北方?”
唐施一呆。
这句话里包han的信息多了一点。祁白严慢慢dao:“要先求婚吗?”
说要还是不要?祁式问题又来了。
唐施想象不出来祁白严单膝跪地的样子。男人为什么要跪女人呢?就像女人不该跪男人一样。若一开始就是平等的,要跪就是一起跪,不跪那都不跪。西方求婚仪式还不如中国的拜堂成亲。不过唐施此刻没心思想这个,她缓缓摇摇tou。她不需要那句话,就已经是祁白严的了。
祁白严握住她的手,小姑娘十指纤纤,细长白净,指甲粉红圆run,修剪齐整。这样一只手,什么都不dai是最好看的,可是他还是取了戒指给她dai上,唐施轻轻抓住他。
唐施觉得自己该是紧张得已经不知dao自己在紧张了,看到戒指套上指节的时候心里一片空旷。
“以是因缘,经百千劫,常在缠缚。”祁白严摩挲她的手,渐渐十指交缠,“我孑然一shen,以为会孑然到老。”他看着她,“却不想上天待我不薄。窃恐福泽不深,然心注不能释。我大你九岁,不识情爱,不懂浪漫,不会许多年轻人的嬉笑玩闹,你和我在一起,大概会很无聊;我又无父无母,从小感情寡漠,不懂家庭,以后在一起,或许会有诸多不同。余生漫漫,不懂的都能懂,不会的都学得会,你要不要和我一起走?”
唐施已然泪liu满面。
她泪眼婆娑,愣愣望着他,倾shen过去,轻轻吻他,两个人近在咫尺,她笑,“余生漫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