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奈亚拉托提普深xi了一口气,祂越过面前死尸的肩膀,望向天花板与墙bi连接chu1的bi灯,它散发着昏黄的哑光,然后祂将视线收回,面无表情地斜眼瞥着覆盖在其shen上的肉ti,尸ti的后背上还有几dao殷红的抓痕,,那是不久前祂留下的。意识到这么浪费时间也没用之后,祂才从xiong腔里闷闷憋出一句话:“所以,你要压我到什么时候?”
压在奈亚拉托提普shen上的死尸只是个年迈的商业大亨,他一shen赘肉,拥有所有关乎衰老的丑陋代名词:皱纹、阳痿、咖啡斑。慈悲的艺术家们当然不吝用笔赞叹一切年龄段,这其中也包括老年。由此我们可以联想到荣王爷的化装舞会所在地:那七个彩虹般的房间,每个阶段都有独属于自己的美丽色彩,仿佛人生真的这么色彩斑斓。的确,丑陋也是可以拥有高歌起舞的资格,这就是为什么我们常说“每个人都是生活的演员”。当然很可惜,事实上这只是自我安wei:戏剧理想有序,现实荒诞不经。我们无法设计现实,所以我们只能借此只能进行拙劣的修订,企图美化现实——当然结果通常是越改越糟。而那些赞扬年龄的笔调中,有的辞藻华丽如歌咏,有的寥寥几笔便生动,有的却生涩贫瘠尽显幼稚,不过自然的时空不设置以文化的标准,它包容一切,因此任何一种笔chu2都是被允许用以描绘年龄的。我们来看其中一段:“没有青春的熠熠生辉,恒星在爆发出最为炽热野xing的辐she1后,消沉为一颗萎缩的白矮星,远不及曾经的暴烈与力dao。”这便是艺术赞扬的迟暮之年,一个与疾病同行、力不从心的阶段:他们的端庄优雅源自惨痛的人生经历,一如化石沉淀,死去的生机换得高贵的年长者地位;他们丰富的大脑虽已成乌鸦堆积多少闪亮珠宝的巢窝,却只能缓慢运转,连runhua油都无能为力;他们的灵虽轻盈,却早已与天启四骑士同在,或者说,已经沦为祂们的仆从和俘虏。
没有人能抵抗时间的摧枯拉朽,哪怕是美丽的紫罗兰,花rui也必会发黑。
忽视掉这些笔调,让我们将时间调到死亡发生前,也就是奈亚拉托提普勾引他上床之前。委托祂杀人的客hu似乎是出于某种原始的仇恨心理,同时又想把这种事情zuo得滴水不漏,于是找上了祂所在的组织——一群明面上接受各种包括暴力、暗杀、武qi走私买卖,实际上在策划着“诸神归位”的犹格索托斯之子们——换句话说就是现在压在祂shen上的那个老东西的后代,当然不是指这ju已经步入死亡肉ti,是指现在逗留在尸ti里面的某个形而上的“存在”。
奈亚拉托提普轻而易举地获取了暗杀对象的所有行程动态(实际上,不是“获取”,而是祂无所不知,祂的目光放在一个人shen上,便能轻而易举地看到他命运的分岔乃至未来的无数剪影),包括他会去哪里吃饭、去哪里开会,去哪里闲逛,祂又得知对方是个好色却瞧不起站街omega的人,在他眼里,那些omega都很“脏”,他只对那种纯情又有着正规shen份的omega感兴趣。zuo好这一切准备后,接下来就是戏剧时间了:祂穿上服务生的服装,在一副内侧sai了一张伪造的学生卡和shen份证,将帽檐一拉,完美地扮演一个乖巧单纯的会所服务生,获取了一个贫穷打工人的shen份,又假装自己没意识到自己shen上散发着淡淡的信息素味。祂举手投足都很礼貌,没有主动就贴上去,甚至nie造出了一点略显青涩的内向神情。于是顺理成章地,祂手里被多sai了几张钞票,被告知要祂十点的时候来他房间提供送酒和按摩业务。这是会所的潜规则,omegaxing别的服务员可以选择去提供“特殊服务”,也可以为了所谓尊严选择不去。
得手一如既往地成功,现在房间里充斥着水果味的毒素,那ju臃zhong的尸ti正趴在祂shen上,阴jing2已经从祂shenti里抽了出来半截,几丝带出半透明的晶莹tiyeyu盖弥彰地挂在祂tui间,祂呈大字型仰躺着,转动自己漆黑的眼珠,回味他临死前的模样:在zuo爱中途一半,伴随着兽xing的兴奋,他逐渐呼xi困难,眼白泛起血丝。起先他可能还以为这只是床上运动带来的兴奋——因为窒息感与快感太过相似,以至于常人难以分辨。但随着积蓄在ti内的冲动pen薄而出,填满了shen下人的后xue,接踵而来的并非释放的舒畅感,窒息感依然存在。他尝试大口呼xi,可是无济于事,氧气依然进不到肺内,他这才意识到再这样下去他就会活活憋死。脑内的氧气抽空,他的大脑运转得很慢,于是自然而然地开始怀疑周围的一切。他死死盯着shen下的黑人,然后突然扑上去掐住祂的脖子:“是你!你要对我zuo什么!你是他派来的吧!”奈亚拉托提普眯起眼睛,祂没有因为被掐住脖子而zuo挣扎,正好这会儿祂连呼xi都不需要伪装了。祂假装自己艰难到无法xi入氧气,然后感到脖子chu1的力dao逐渐变小,与此同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