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没有回过神来。
陶烨尘想说点什么,却又站不住立场,就只能眼睁睁看着秦楚带着陶如墨离开了。秦楚一走,陶烨尘便摇不止。“秦楚这孩子行事乖张,阿茹,你以后可不能再刚才这种糊涂事!”
“你出去,我不想见你。”毕湘茹赌气地指着房门,“快!”
媳妇差点被打,秦楚那总是显得冷淡随和的俊脸上,蒙上一层阴翳之色。他冷冷地望着毕湘茹,开口,声音肃杀,“陶夫人,虽然墨墨是你养大的,但她现在,却是我秦家的人。”
“动手打人之前,还是得先掂量掂量自己有没有打人的资格。这次我就不追究了,但若有下次...”秦楚也不怕撕破脸,当场丢下狠话:“你知的,我这人疯起来,杀人放火都过,也不介意再多一些污点。”
“啊!”毕湘茹吼完这话,就侧过,背对着陶烨尘。
陶烨尘满脸无奈,他对毕湘茹说:“阿茹,你不要责怪如陌,这事跟如陌怎么扯得上关系?”望着毕湘茹脸颊上的手指印,陶烨尘心里特别不舍,但他却不能主动歉服。
毕湘茹被丈夫扇了耳光,心里正是委屈。又听到陶如墨喊自己,毕湘茹一怒火通通朝她发,“什么!你又想什么幺蛾子?”
陶烨尘的手渐渐停止了颤抖,他叹了口气,以手扶额,深深地了口气。
“你还是好好想想,该怎么跟警察解释你毒的事吧。至于如陌...”陶烨尘看向陶如墨,瞥见陶如墨脚边那破碎的汤碗,他长叹一声,“如陌,秦楚,你们就先回去吧。”
陶如烟听到陶如墨这话,自然而然就想到了昨晚陶如墨和毕湘茹躲在茶室里面说的那些话。
毕湘茹一时间无话可说。
毕湘茹被陶如墨一句话给问死了。她二人之间的确有恩怨纠葛,但她能说出来?
毕湘茹摸了摸自己那发的脸颊,幽怨地望着陶烨尘,一双眼睛瞬间通红。见毕湘茹说哭就哭,陶烨尘非常无措,站也不是,坐也不是。“阿茹,刚才我也不是...”
她当然知秦楚疯起来有多疯。
陶如墨说的那些话,本就是在给毕湘茹下套。毕湘茹进去吧,那她的真面目就会被人发现。不进去吧,她心里又不爽。
陶如墨摇,“我什么都不想,我就好奇一件事。”陶如墨盯着毕湘茹的目光变得凌厉起来,她话锋一转,又:“这么多人你不怀疑,你为什么偏偏就怀疑我呢?陶夫人,咱们之间,难有什么恩怨吗?”
“陶夫人。”陶如墨受惊后,嗓音都变得紧张起来。
姐姐和妈妈两人之间,到底藏着什么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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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湘茹面色发白。
当年秦楚一把大火烧了秦余杭的房子,害得秦余杭断了一条,这件事,谁不知?
这件事,就是毕湘茹的不对。
“真得罪了秦楚,我也保不住你。”
陶烨尘老脸一红,“你让我?”他心里有些来气,但一看到毕湘茹那脸上的手指印,就又说不出狠话来。
半晌后,毕湘茹找回了神智。她捂着自己的半张脸,心里酸涩而又痛苦。结婚二十九年,这还是陶烨尘第一次对她动手。
那汤碗,幸好没有砸中如陌,若真的砸到了,这事就真的丢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