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是什么时候过来的?”
“什么手术?”秦楚脸色微白,原本懒洋洋盘坐着的姿势变得端正起来。“很严重的手术吗?”
“大楚,你到底瞒着我什么?”陶如墨昨晚都被秦楚喝醉的样子,以及他说的那些话给吓蒙了。“我一整晚没睡,我患得患失,我怕我睡着了,醒来你就不见了。”
秦楚已经很多年没有来过这种正儿八经喝酒买醉的酒吧了,酒吧里闹哄哄的,秦楚感到不适应。他是抱着买醉的打算走进酒吧的,结果不到五分钟,就拎着一瓶开盖的威士忌,独自从酒吧里走了出来。
他愕然地从床上坐了起来,竟看到陶如墨站在他房间门口,正用复杂的目光盯着他在看。
天亮时,秦楚睁开眼,望着刺眼的晨光,有些不知自己在何的迷茫感。
“墨墨,你怎么在...”
“是一场心脏手术。”
陶如墨走到他的边坐下,她说:“我给阿威打电话,他告诉我,你来了这里。”
陶如墨心里特别难受,鼻子胃酸,想哭的念那样热烈。
秦楚满眼的诧异之色藏不住。
他:“好。我都告诉你。”
陶如墨:“昨晚三点。”
陶如墨放开秦楚,望着他的眼睛,耐心而又不安地等他坦白。
陶如墨又一次与秦楚膛口的疤痕见面,她右手五指在那些伤疤
他一个人开车,来到老巷子,喝得烂醉如泥。
不算好,能娶到墨墨,已经花光了我大分的好运气。所以,你说的这个,我想都不敢想。”
说这话的时候,陶如墨的目光一直落在秦楚的脸上,
本该往琥珀家园开的车,最后开到了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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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楚低下去,感到愧疚,又觉得丢脸。
秦楚起,拿起车钥匙,一边用食指甩车钥匙,一边往屋外走,“下个月,我会…来找你更换心脏,辛苦你了。”说完,秦楚就走了。
“终于醒了?”
片刻的沉默后,秦楚方才开口,声音不太平稳,他:“下个月,我要坐一场手术。”
秦楚只是一个人,也是怕死的,当着叶知温的面,他表现得坦又磊落,然而一个人坐在回家的车上,他的心终究还是乱了。他不想死啊,他现在的日子如此幸福,有妻相伴,不久后便会有孩子膝下承欢。
秦楚揭开上那件薄衬衫的纽扣。
他不甘心。
秦楚突然听到了陶如墨的声音。
开场白,便把陶如墨给吓住了。
叶知温望着他的背影,想到这个倔强坚强的人,有一天极有可能会离开这个世界,叶知温那颗见惯了生与死的心,也开始痛了。
“我过来的时候,你醉成了酒鬼样子,躺在床上,拉着我的手,不停地说你爱我,想跟我过一辈子,说还没有活够就要死了,说你不甘心...”
陶如墨抱住秦楚,声音温柔,却又显得坚定,“大楚,不要再隐瞒我任何事了,好不好?”
秦楚差点在陶如墨的怀里缴械投降。
还是试一试吧,指不定,就真的走运了呢?
“秦大...”叶知温抬盯着秦楚,不会错过他脸上任何一丝细微的表情。她清楚地看见秦楚的目光闪烁了一下,接着就心虚地低下了去。
低着的秦楚,浑都散发着一悲伤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