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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姝听得认真，听完，也是一言不发。

她抬盯着陶如墨。

了几秒钟，秦姝才拉开了厕所门。她哭过后，桃花眼绯红，彻底成了三月的桃花，楚楚可怜，令人疼爱。陶如墨递给她一张柔的纸巾。

她来，说明她还是放不下。

“我始终相信，那个当年为了保护你，自愿拿起屠刀成为杀人犯的盛朗，才是最真实，最善良，也最无畏的盛朗。十八岁的盛朗，是五十九岁的盛朗，梦都想成为的那个盛朗。”

秦姝接过纸巾，将纸巾叠得方方正正，用纸巾的边缘按压住眼下的泪渍。

因为哭过，秦姝的手比平时要略凉一些。陶如墨摇了摇秦姝的手，语重心长地说：“妈，我知你恨盛先生，但我猜，你依然还是爱着他的。”

对上秦姝疑惑的目光，陶如墨笑了笑，坦率地说：“我很爱他。看他难受，我便难受。看他对别的女人笑，我便想要他只对我一个人笑。看他眼神闪闪躲躲却还要偷看我，我又觉得窃喜。想到要和他在一起过日子，我心里就像是插了一刺，有些疼，有些闷。可一想到不能和他在一起，我便觉得空落落的，每天都过得不是滋味，虽没有失魂落魄那么夸张，但也没打采。”

陶如墨握住秦姝的手。

“我也不知为什么。”

她抽出自己的手，放在陶如墨的

如果不是爱着他，秦姝就不会来医院看盛朗。

对婆婆说这么肉麻的话，陶如墨也觉得羞赧。

☆、448章我儿真帅

秦姝忽然很想知，当年被秦楚那样伤害过的如墨，为什么又能原谅秦楚？秦姝犹豫说：“宝宝曾经伤害过你，听说你也想起了那段时间的记忆，我想知，明明被伤得那么深过，你为什么还能接受他？”

在温椋告诉她自己内这颗心脏真相的那一天晚上，她便想起来了。她记起了被秦楚带到守门人总，与他一起相守，一边爱着他，一边恨着他的那些日子了。

“我也知，盛朗了许多不可原谅的事。伤害你，杀死爷爷。但我始终相信，如果给盛先生一个原则，盛先生也不想成为现在这个样子。”

“如果可以明明白白的活，谁又愿意苟且一生？”

秦姝点点，“好多了。”

“恨他，恨不彻底。”

为什么？

陶如墨苦笑，她摇着说，“所以我纠结了四年的时间，我以为我会这样跟他痛苦的耗一辈子。结果，却在得知他有危险的时候，第一时间，不顾一切冲向他。当我为他挡枪后，躺在他怀里，感受到他的眼泪一滴滴砸到我的脸上，我才知，哦，原来我早已深爱他，爱到愿意为他付出生命...”

陶如墨都想起来了。

秦姝怔怔听着，不知何时，已泪满面。

陶如墨被这个问题给难住了。

“爱他吧，又放不过我自己。”

就和秦楚一样，他大概连梦都想要回到18岁那年，成为那个从没有伤害过陶如墨的秦楚。

“谢谢你。”

她红了脸，微微低着，呢喃：“如果不是那一场生与死的考验，也许我还要花很多年，才会明白，揭开一切误会与伤害，他其实还是那个他，那个一门心思喜欢我，只想对我好的少年。”

“妈，现在好些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