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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出了大门费娜还用手指把卖相致的糕点进嘴里，贵妇般矜持地搓搓手指；我啃了两块小羊排充饥，太奢侈的食物果然还是不合胃口；隽夜嘴里叼着一片盐腌柠檬，不知是醒着还是睡着。

“能换我低吗？”

我穿得也不多，室内温如春，灯光炫目，酒气熏得人脸颊发。而我就算现在脱光膀子也无人问津，主要是边带着个太有存在感的男人。

可我仍然担心他这么喝伤胃，从果盘里拣了几只青绿色的橄榄给他，看了眼墙上的石英钟，那何故把杯子一放，“爷们儿走了！”

“好了……真够高

“我不想，”我吞了口口水，“不想老是你低下亲我。”

酒会上少了我们四个人似乎也没什么差别。

他这一晚上就干了两件事，一件是跟前来搭讪的人从善如地微笑，另一件是稳稳从我手里夺过敬给我的酒。

以我对他的了解来说，他不是贪杯的人，上没有那些生意场上男人常有的恶习，不劝酒不拼酒，平时逃不过的应酬也掌握着分寸，更何况他这样的人，任何情况下都得给自己留一手……总之我是万万没想到他喝起来会那么生猛。

“他酒量不行，”话说得真心实意：“我替他。”

这可能是我第一百五十次初恋。谁知。

这大概是个令人期待的好兆，它预示着我们终于可以在新的一年的凌晨趁早点儿什么，至于是什么，反正我懒得去想，因为它总会负责地指使我出正确行动。

说完这句话，我感觉到他搂在我腰后的手动了动，似乎是换了个十指交叉的动作，与此同时思考这件事的可行，而我盯着他镀了薄薄一层灯光的睫盯到入迷，子一轻，脚下突然踩空——

他把我抱了起来，让我比他高出一截，抬起下巴仰视着我；我看见被我挡住一半的路灯光线拢照着他微笑而眯长的双眼，里面亮晶晶的，像是淌着灿烂的星河。

我们俩总算落了单。

不论过来套近乎的是小姑娘还是老男人，哪怕是塔塔指名姓的牛人物（神他妈一个都不认识），他都没给我机会承人家的情，通通替我挡了，并且气定神闲毫不失态。

他是很乖，听话不找茬，穿和我款式相同的三件套，发丝不乱，礼数周全，带出去特别给人脸上贴金。但就算他什么都不还是出暗敛的锐气，令一些对他份有所觉察的人望而却步。

凌晨一点，这个陌生的城市早已陷入沉睡，街两旁斑斓的建筑物失去色彩，仍亮着的只有我们脚下这一条路。我裹紧上的大衣，握着隽夜的手，前面时不时飘来何故和费娜的说话声，被冷而柔的风去一个宁静的地方，离我越来越远。

但这一次，仅这一次，我在他靠近我的时候用一手指阻住他的嘴，削薄的片被压出一柔的印痕，这对立姿态陷入静止，我和他幽微却慑人的目光相于咫尺，竟像上一秒才认识这个人似的，心悸得发不出声音。

放那油粉面的老板和姿态万千的姑娘在一旁谈笑，加油吧姑娘，机会总是留给穿得少的人。

第111章

出大门时何故给夏皆打电话确认地点，听说离这里不远，我们步行过去足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