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鸣人

飞鱼似的疾掠的白雪,那漉漉的站台,那挂在末端车厢上的飘扬的风灯,都在用这难听的拉声线吆喝着佐助的名字。

        “佐――助――”

        全世界都在呼喊佐助,全世界都舍不得他……

        现在我懂了……在这无休无止的呼喊着中,佐助一刻也不停地想着。

        那些和你互相看不顺眼的打闹把戏,那些故意摆给你看的脸色,还有那一次次戛然而止的询问和试探,其实是因为我在害怕,害怕会过早地爱上你,害怕这份爱会让我变得优柔寡断,变得懒于修炼。面对你的离去,我以为自己成功装出了冷静的模样,以为自己可以很快忘却……其实我还在期盼着,期盼你实现童年的理想,期盼你得到所有人的认同,期盼你不会再是人们口中的怪物和杀人魔……

        铺天盖地的呐喊声,同这铺天盖地的寒风一样,将佐助压垮。佐助咚的一下,彻底跪坐在了地上,再也跑不起来了。他将往后一仰,放声痛哭起来,就像一个一夜之间失去了至亲的七岁小孩儿一样。后面的人把帽子递给他:先生,您掉东西了!他甩开了那人递帽子的手:“送你吧!”

        下一列火车也快来了。没什么好犹豫的,钻到轮子下面,一瞬间的事情,一了百了,佐助想着,把手伸进了宽大的衣兜里,艰难地蜷起手指,试图攥紧兜里的画。他的手指都冻成五紫红色的条了。在以往看来简单至极的动作,这个时候却进行得如此不易。

        他还没有稳当地攥住画纸,一个小巧的影子忽然从他眼前闪过。他抬望去,看到一个多七岁的孩子,和他刚才一样,卯了劲儿地跑着。从他移动的速度来看,到铁轨的时候差不多就是火车过来的时候。

        不远,那种冰山升起一般的哐当声和汽鸣声又激起来了。在这一瞬间,那些直到上一秒还支着佐助的无从消解的万种苦恼、对世和世人的满腔悲愤,以及不惜用死亡来填补和童年的遗憾的消极念,全都消失得一干二净。本来已经累得抬不起来的,不知为何又重新注满了力量。他而起,迅速冲向前方的小孩,在车灯出现在后方地平线之前拉住了他,把他抱回了站台。

        小孩还在挣扎着,他紧紧地搂住小孩,直到对方彻底在力量差距面前服

        “你不知那里会有火车经过吗?”佐助努力把语气放温柔些,责问,“要是再晚几秒,以后你就见不到你的爸妈了!”

        小男孩缩在佐助的怀里,抽抽搭搭地回答:“没有……我没有父母了……”

        佐助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的情绪,没有再问这个话题了。他把自己的红围巾取下,裹在了男孩的脖子上。

        “你是木叶村的人?”

        “不是,是火之国的。”

        “哦……你叫什么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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