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嫣然dao:“冉大小姐什么都不知晓,却能事先买通慈宁gong中的禁军和gong人,难dao不是应和江家人谋反?”
冉九黎死死地盯着季嫣然,季嫣然bi1着她动了手,而这一切都落在皇帝眼睛中,她再辩解也没有了任何意义。
“拿下。”皇帝冷冷地吩咐。
“等等,”冉九黎厉声dao,“臣女是被冤枉的,季嫣然包藏祸心,她早就要害臣女,臣女从前还不相信,如今亲眼所见……只恨自己没有事先防备这才落入她的圈套,她借着这次机会打压冉家,是要取而代之,当年季承恩获罪曾求我父亲为他伸冤,我父亲没有查到确实的证据便没有帮衬季家,季嫣然因此怀恨在心。
而且,李雍颇得皇上重用,季嫣然再成为太后娘娘信任的人,将来他们夫妻必然会成为武朝的新贵,反过来……江家和太子爷谋反成功,季嫣然也可以挟太后娘娘换取富贵。
臣女来到慈宁gong之前就知dao被季氏陷害,臣女买通慈宁gong的人,也是为了保护太后娘娘,皇上若是不信臣女的话,有一个人能为臣女作证。”
皇帝倒是没想到还有这一节,微微抬起眼睛:“你说的人是谁?”
冉九黎一脸期盼地向殿外看去,这是她最后的生机。
大殿顿时安静下来,所有人都顺着冉九黎的目光望过去。
终于有个人迎着阳光踏入众人视线之中。
那人上前先向皇帝、太后行礼,然后ting直脊背站在那里。
“皇上,长姐说的都是真的。”
他抬起tou,平静的面容暴lou在众人面前。
冉九黎脸上渐渐lou出了轻松的笑容。
冉六。
谁都知dao冉六和李季氏的关系,在太原府的时候冉六就为李家伸冤,到了京城之后,为了季承恩的案子,甚至去往河北dao,差点就死在战场上。
冉六不会无缘无故针对季嫣然。
想及这些,皇帝脸上也多了几分正色:“其中到底有什么内情?”
冉六dao:“微臣原本也是可怜李季氏,一直在暗中帮衬李季氏。昨日却从季家人口中知晓,李季氏和李雍早就查到太子和惠妃联手谋反,他们隐瞒不报就是要在最后关tou立下大功,季氏更要控制慈宁gong,达到自己的目的。
微臣大惊之下将此事告知长姐,长姐在太后娘娘shen边长大,恐怕太后娘娘遭遇危险,便进gong前来搭救。
微臣与李丞结交,断不会随意陷害李家和季家……”
冉六说完这些深深地看了季嫣然一眼:“微臣从前都被蒙在鼓里,现在才知dao真相,原来一切并不是微臣所想的那般。”
冉六那失望的神情让人不禁有些动容,那就像年轻人心中第一dao伤痕,如此的刻骨铭心,让他几乎疼痛难忍,只能苦苦支撑。
冉六dao:“这都是微臣告诉长姐的,太后娘娘最信任的卢女官,她娘家弟弟与微臣是八拜之交,微臣也是通过卢家才说服慈宁gong的gong人和禁军帮着长姐。”
听得这话女官立即跪下来:“皇上、太后明鉴,nu婢们也是事急从权,没有法子……”
皇帝眯起眼睛看向李雍:“冉六可是你力荐之人,现在却来告你,你如何思量?”
李雍神情自若,声音如往常般平静:“清者自清,微臣无从分辩。”
皇帝笑一声:“你倒是坦然应对,”说着微微一顿,“若不是几天前你向朕禀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