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她的丈夫，即使她以后再也不上他。

“你大胆！”

卫烨从暴怒中清醒过来，他冷冷地走到李棠溪跟前，朝她伸出一只手：“起来。”

卫烨猛地站起来，走到李棠溪面前擒住她小巧的下巴将她的子提起来，李棠溪费力地捂着肚子，却还是被他掐的冷汗直冒，她艰难地半弯着弯看着男子满怒意的眼睛，却一点都没退缩。

“李棠溪，你不要太过分。”

“李棠溪，你觉得卫霁无辜，朕就不无辜了是吗。朕的阿娘是杨后用来固的工，因为那时杨后怀不上孩子，她对我和阿娘还算和蔼，她在我眼中，是高高在上却仁慈善良的王后，我小时候特别渴望见到她，就因为她给过我一颗糖，我就卑微地眼巴巴等她召见我，再给我一颗那样的糖。”卫烨忆及往事，闭了一下眼睛，“可后来有了卫霁，我和阿娘就成了她的眼中钉肉中刺，她想方设法地除掉我们，若不是阿娘给我留了后路，我早就不在这世上了。在我心中，只有两个重要的女人，一个是阿娘，一个是你；我知卫霁无辜，可我阿娘死状极惨，死后双目圆睁不得安息，卫霁却从小到大顺风顺水，现在安享荣华富贵，还能拥有我喜欢的女人，你让我，怎么能心安理得地对得起阿娘？”

“陛下不是喜欢我吗？”李棠溪咬咬，突然出了一个决定，“你放过卫霁，叫他离开长安，我以后只忠于陛下一人，我用自己来补偿你，好不好？”

“你以为你是谁，你以为你能左右朕的想法，你未免也太将自己当回事了。”卫烨盯着她玉白小巧的脸颊，声音里满满的俱是怒意，“李棠溪，你这是在威胁我吗。”

可若卫烨天天见到卫霁，再联想到以前的那些恩怨，难保不会对卫霁动手...帝王无情，她该怎么救卫霁才好？

不怎么样他都不该伤她，她说的对，他不舍得她死。

她也要竭尽所能来保护他。

卫烨猛地松手，李棠溪子重重摔倒在地，情急之下她只来得及护住肚子，膝盖却在地上蔓出一大片乌青，李棠溪在地上重重咳嗽着，女子的子害怕地缩成一团，两颗鲜红的珠贴着冰凉的地面，看起来说不出的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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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烨在灯光下朝她转过来

觉得自己这么有勇气，她直视着卫烨的双目毫不退缩，“陛下不是说我对您很重要吗，既然这样，陛下舍不得我死吧？”

李棠溪没有起来，倔强地抬看向他，卫烨眉一皱，感觉自己为帝王的尊严受到了挑衅。

“我不想威胁陛下，我只是想让陛下想清楚，卫霁是无辜的！”李棠溪看着卫烨大声说，“陛下可否知，卫霁有多么崇拜他的兄长，他时常跟妾说起你，妾曾怀疑陛下找人轮妾，卫霁也向我澄清了不是陛下的。当年的事陛下是可怜，但卫霁什么都不知，害死陛下生母的人已经不在了，陛下若是迁怒在卫霁上，就不他的兄长！”

他看着在地上像弱小的动物一样蠕动的女子，心里还是慢慢疼了起来，其实他一直羡慕卫霁，小时候什么都有，长大后喜欢的女人也喜欢着卫霁。

李棠溪子一颤，似乎透过时光的重重剪影看到了那个弱小无助的他，她脑子飞快地旋转着，她知卫烨对卫霁还有感情，可能不会立朝卫霁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