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笈迟迟找不出原因，他的生活也回到了舒婳没出现的那段时光。

        调香师属于小众职业，工作说好找也好找，不好找也不好找。

        求珠珠！明天他俩就见面了！

        新鲜的水果已经过季，她盯着冰柜里的梨看了很久。

        比她用化学试剂调出来的汽油味香水还要古怪。

        最重要的是人脉。

        舒婳忍不住抿。

        之前鹅梨帐中香的那种梨叫什么来着。

        西式香基，抗氧化剂，色素，溶剂……这些都是陌生的领域，她从未涉足过。

        但是在商业化的世界里，果梨味可以直接通过溶剂合成，是更加便捷经济的法。

        很古怪难懂的两个字。

        不过，目的也不单纯。

        进修班声称可以帮忙引荐一些业内的投资人，如果有机会的话甚至可以创立属于自己的独立品牌。

        舒婳冥思苦想好几天，才想起来那叫“榅桲”。

        后院起火，赵赵要发疯了

        他生生忍住念，另寻机会调查赵英琮和这个「SH」的聊天记录。

        等到第二年圣诞将近之时，她在调香进修班已经上了一阶段的课。

        春去秋来，赵笈终于发现了一点线索。

        舒婳听课很吃力，光这一项就足够她费神了。

        赵英琮突发心脏问题住院，集团的很多文件讯息都在他的电脑里锁住了。

        赵笈从来没有放弃过寻找。

        就打比说，她给赵笈制香的时候，为了调出果梨味，她真的会去买一箱鸭梨然后慢慢地蒸煮萃取。

        她尝试去适应。

        舒婳终于掌握果香味调法的那天，水果店里都不卖新鲜鸭梨了。

        脑袋里闪过这个名字的瞬间，赵笈差点把赵英琮的电脑砸碎。

        她越来越少地想起一切和赵笈有关的事，这是个好迹象。

        秘书也没别的办法，只能和赵笈商量着先用特殊手段把电脑解锁。

        用冰水消化掉。

        只不过他装得很面，随着时光一个月一个月地过去，记得这事的心腹都越来越少。

        时间会慢慢消磨一切。

        可能是报应吧，他没来得及和舒婳说对不起，他愿意接受这样的惩罚。

        赵笈简单浏览了一下数据库，没想到有意外的收获。

        这个进修班多少有一点骗钱的意思，教的专业内容是真的，但是别的方面半真半假，前来进修的学员基本都是为了营造人设的网红博主，只有零星几位是真正的调香师。

        在赵英琮过去三个月的通讯名单里，他发现一个名为「SH」异常号码。

        舒婳。

        脑海中忽然冒出一个问题。

        也许是赵家人的基因作祟，赵笈也喜欢用首字母备注一些不太方便公之于众的联系人。

        他们的人生本就是两条毫不相干的平行线，命里无时莫强求。

        ——

        或许。她是仙女也说不准。

        她默认他从她的生活里消失，就像一个陌生人，她本不认识的陌生人。

        前提是交钱上课。

        各自安好不相见，大概才是最好的结果。

        ——

路还很长。

        私下，他的疼反复发作，他也不跟别人说，就这么自己消化掉。

        骤亮屏幕上，真相渐渐浮出水面。

        否则怎么会这么难找呢，二十一世纪又不是封建社会，是个人总得用网络用份证吧，这些信息安全都是凌锐的内数据，怎么可能有谁在人间蒸发一年多还没被监测到任何蛛丝迹。

        他找一个名叫舒婳的女人。

        人前，他依旧是温文尔雅的公子，从来不曾发脾气苛责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