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去问她,我又不是万事通。”
“仙云山?还真有这地儿?”
裴凌嚼着这几个字,悬着的心慢慢落了下来。
他自己过去就是三教九,当然也听人说起过这仙云山,不仅山所在神神秘秘,就连门下弟子也神神叨叨,据说个个武艺高深,还都跟半仙儿似的会掐挂算命。
不仅如此,为了稳持心,这一门的弟子还需得断情绝爱六亲不认,除非哪日望天梦时梦到什么天命指引才会下山,反正在今日之前,他从未遇见过仙云山的人。
正想着,后的房门发出“吱嘎”轻响,陆眉与裴凌同时看过去,出来的人是星连。
裴凌冷冷看了这袍少年一眼,抬脚就要进屋,那人却十分没眼力见地横臂将他拦住了。
“让开。”
“她歇下了。”
“我有话与她说,让开。”
这一句已经明显开始不耐,可裴凌自知打不过这少年,横跨一步准备绕开他,可他也跟着横跨过来,固执地:“她歇下了。”
陆眉从廊下起,舒展了子,很识大地飘来一句:“燕召兄,清儿今日必定是累了,你若不回那我可回了。”
陆眉没啥可担忧的,总归要走一起走,她不会撇下他不。
可裴凌不同,自打星连拿着言琛的令牌出现后,他就隐有不安。
他无暇理会陆眉,质问星连:“你是她什么人?凭何替她主拦在她门前?”
房里的言清漓子一紧。
星连沉默半晌后回:“友人。”
友人?
裴凌嗤笑。
星连也不恼,掏出了言琛的令牌,回裴凌的第二个问题:“就凭她兄长给了我这枚令牌,托我护着她,我便不会让你进去。”
他亲眼看到了,这人与那位陆公子将她锁在牢里一同欺负她,把她欺负得很惨。
他起先真的很怕她与这名裴姓男子重修旧好,如若她又嫁人了,那他岂不是又不能在她边了?
裴家小爷何时会受人威胁,见这不知打哪个山跑下来的野士动不动就拿出那枚银灿灿的令牌炫耀,还妄图以此震慑他,裴凌的神情顿时冷了下来。
“莫拿鸡当令箭,镇西将军令又如何?此地是铜,他镇西镇东,本将军最大,你可听过好狗不挡路?若你再不让开,本将军即刻就命人拿了你这条看门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