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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恍惚睁眼，看着面前古色古香的玄色木质药柜时，才逐渐清醒回神。

        回来回张望了两眼，老板正坐在柜台前看着书，桌子上有一个植物的小盆栽，旁边点着香，看样子已经烧了一半。

        看见苏陌的动作，老板抬起，扶了一下金丝镜框眼镜，笑着：“醒了？”

        “嗯……”

        男人看了眼前面木柜上方的老式时钟，问：“我睡了有多久？”

        “大概有四五个小时，”老板：“怎么样？睡得好吗？”

        “还行……”比起之前在家里的失眠，这四五个小时熟睡的时间称得上是很长了。

        “我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他梦到了自己的大学时期的那几年，时间跨度有些长，长到感觉自己这一觉像是睡了几天几夜，长到这一觉醒来，一切都已物是人非。

        “梦到那个人了吗？”老板问。

        “嗯。”

        他来这里接受所谓的眠，也就是为了能够梦到那个人。

        那个自己一直回忆不起来的人，自己周围似乎一直都有关于她的蛛丝迹，可是却查不到一点线索。

        无奈之下他只能背着闫辞来了这一家所谓的地下药店，要是闫辞知这件事，指不准要怎么骂他。

        这家药店的医生声称自己会眠，有一分日常生活中忘掉的琐事会由于神经系统的作祟，在梦中有所呈现。他也的确有两把刷子，苏陌在梦中梦到了那个女人。

        虽然面貌不甚清晰，醒来之后梦中的一些景象也变得模糊，但好像真的找回了那么一点记忆。

        “感谢，”他起对那老板行了一礼，拿过一旁放着的箱子递给他，“这是我的一点心意，请收下。”

        “不必了。”老板却将箱子推了回来，笑着“已经有人为你付过帐了。”

        男人疑惑，刚想开口询问，那老板就已经笑着：“这边不方便透。”

        “那算了，”苏陌不再强求，把箱子拿着离开了药店，临走时还回对那老板了声“谢谢”。

        望着苏陌的声音渐渐走远，严昭轻声：“不必谢我，要谢就感谢当年的你吧。”

        那时候风情因为毒过量苏陌实在是束手无策送过来救治时，曾经与他了这么一个交易，说是以便面对未来的不时之需。

        谁曾想竟用在了这种地方。

        他摇着：“我说你们两人，可真是让人不省心啊。”

        *

        苏陌上了车，抬手示意司机往公司赶。

        回去的路上闭眼冥思了会儿，脑海中全是刚才梦中所见的景象。

        很奇怪，明明在梦的时候感觉像是临其境，好像每一件事都是那么真实，真实得能让人一辈子记得住。

        可梦醒之后那些东西都变成了碎片，冥思苦想也只能回想起一星半点……

        “停车！”

        听到老板的一声喝止，司机吓得浑一激灵，心里一慌，脚下便用力踩起了刹车。

        二人由于惯直接往前俯冲，好在此时的路上没多少人，不然极易发生追尾事故。

        “怎……怎么了？先生。”

        “有笔和纸吗？”

        司机颤颤巍巍地从公文包里面找出笔和纸来递给老板，看见他接过之后下达了命令：“继续开车吧。”

        “是。”